端木博文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秦玉柏扳倒了唐福安,能有多少好處?唐福安背后也是有人的,這個梁子結下了,就沒法再解開了。
唐福安走了以后,納蘭城城隍司總要有新官上任。新來的又能比唐福安好多少呢?
以虹谷縣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納蘭城之間的競爭是客觀現象,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所以不管是誰來當這個納蘭城城隍司的司長,都會和秦玉柏對著干。
與其來個新人,還不如就讓知根知底的唐福安在納蘭城干著。
現在四安里的事情一出,唐福安和趙鐸要想秦玉柏放他們一馬,怎么著也得大出血一次,再加上有這么大一個把柄在手里攥著,秦玉柏以后做什么事都能掌握主動權。”
王榮生恍然大悟道:“還是端木老前輩看的透徹!”
端木博文哼了一聲。
他很清楚,王榮生在他面前一半是謙虛,一半是裝傻。他要是連這點深淺都看不透,也當不了王家的掌門人。
端木博文扭頭透過門上的玻璃,朝病房里望了一眼,看見端木薇正認真的用撒了藥水的毛巾在幫齊鶩飛擦拭著身子,便搖搖頭嘆了口氣,背著雙手走了。
王榮生也回頭看了一眼,又看著端木博文的背影,笑了笑,也走了。
……
“三劍殺了趙春?!!”
春月斜靠在窗沿上,有些不相信似的,睜著杏眼,看著坐在那里喝酒的梁明。
“千真萬確!”
梁明咪了一口春月樓特有的仙釀,陶醉地砸吧砸吧嘴。
“不但趙春死了,九爺也死了。”
春月吃了一驚:“怎么死的?”
“齊鶩飛殺的。”梁明說。
“不可能!”
春月啪一聲收起手里的折扇,一臉震驚。
梁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很了解九爺?”
春月說:““我和九爺打過交道,雖然看不透他的深淺,但要說殺他,就算是你們唐司長,恐怕也沒把握。”
梁明笑道:“還真被你說對了,這次唐司長出手了,還有秦司長,趙侍者,端木家的老爺子,王家的掌門,加上甘鵬飛和我們游處,七個人布下七星陣,都沒能拿下九爺。”
“那你怎么又說是齊鶩飛殺了九爺?”春月問。
梁明說:“本來那小子已經跑了,聽說是他看破了四安里的魔陣,卻沒辦法破陣,就冒險回去殺九爺。”
“九爺就真被他殺了?”
“真被他殺了。”梁明說,“本來他去是必死之局,但他身上有一道龍符。”
“龍符?”春月若有所思,“難怪呢!”
梁明說:“難怪什么?”
“難怪他能殺九爺。”春月說,“四安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估計整個城隍司都焦頭爛額的,你怎么有閑心來我這里喝酒?”
“我只是治安處的文書,這種事情,我連起草報告的資格都沒有。”
梁明抱怨著,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估計這次城隍司的報告里,會說是和龍族聯手,鏟平了人間惡魔。龍族好啊,什么都不用做,就又立大功一件!”
春月笑道:“也就這一次,以后每機會了……”
梁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春月那如花的容顏,隨即又一臉醉態地,爬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