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真人頗有些羨慕的說:“這喬公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連神仙都不是誰想喝就能喝到的。”
齊鶩飛說:“喬公跟我說,他的酒倒出來就沒味道了,只能用葫蘆直接喝,你要是不介意我喝過,你就拿去喝。”
他說著就把葫蘆遞給孫天隱,反正也喝不完,慷他人之慨,何樂而不為呢?
孫天隱也不客氣,接過葫蘆咕咚咕咚就喝了好幾口。
齊鶩飛很想提醒他,這酒后勁可足了,會醉人,不過轉念一想,人家是藥王后裔,心里肯定有數。
孫天隱喝完以后,抹了一把嘴巴,暢快的呼出一口氣來,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能喝到喬公的酒,也算我不枉此行了。”
說罷把葫蘆還給齊鶩飛。
“來,我給你針灸。”
齊鶩飛就把上衣脫了,趴到床上。
孫天隱卻說:“不用趴著,你站著就行,前胸后背都要給你扎針,褲子也一起脫了。”
齊鶩飛就站起來,身上脫得精光,半蹲著馬步,站在那里,等著孫天隱給他扎針。
孫天隱拿出一大包針來,可把齊鶩飛給嚇了一跳。
“孫真人,不至于吧,人家扎針一般也就九針、十三針什么的,您這一大包,不會都要往我身上扎吧?”
孫天隱說:“都要扎,人生三百六十周天,凡七百二十穴,一穴一針,才能把你身上蚊毒全都排出來。”
齊鶩飛就站在那里,齜牙咧嘴,任由孫天隱給他扎針,密密麻麻的,扎得跟個刺猬一樣。
齊鶩飛感覺自己很像電影里的少林寺18銅人之一。
這位孫真人不會是在拿我練手吧?
扎的差不多了,孫天隱又讓他以法力浮空,然后把他腳底板上僅剩的幾個穴位也都扎了。
本身就因為浮腫而氣血運行不暢,現在又渾身扎滿了針,這時候運用法力浮在空中并不怎么容易,齊鶩飛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讓自己維持這樣一種狀態。
這時候孫天隱又開始教他真氣運行的方法,讓他在扎針的狀態下,現學現用。
齊鶩飛按他教的方法運動真氣,差一點沒從半空中掉到地上。
等他穩住了身形,孫天隱笑道:“還不錯嘛,竟然沒摔下來,出乎我的意料啊!”
齊鶩飛抖動著滿嘴滿臉的銀針說:“孫真人,您就別玩我了,我正難受著呢。”
孫天隱說:“你能說話就表明你不難受,等一會兒有你難受的呢!”
齊鶩飛嚇了一跳,說:“還有更難受的啊?”
孫天隱就開始給他拔針,也不先拔腳底的,而是從上開始往下拔,直到身上其他地方都拔沒了,才把腳底上的針給拔下來,讓他落了地。
齊鶩飛剛一落地,孫天隱就讓他趴到床上。說道:
“本來今天給你的治療就已經結束了,但我喝了你的喬公酒,接下來這個就算我給你喝酒的回報。我現在要用天罡三十六針法,分別在你后背三十六處大穴上下針,可能會有些刺激,你要忍一忍。”
說著便拿出了一包針。
齊鶩飛說:“剛才七百多針都扎了,還怕這三十幾針嗎?”
轉過臉來一看,嚇得噌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只見孫天隱手上這包針,長短粗細不一,最小的也有串羊肉串的鐵簽子粗細,普通的則像削尖了的筷子,大一點的像柳樹枝。
“孫真人,您開什么玩笑,這是針嗎?這三十六根插下去,就可以把我端上餐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