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跟你開個玩笑,瞧你那認真的樣兒!”
齊鶩飛說:“我不認真,怎么配合你這個玩笑嘛!”
春月說:“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齊鶩飛說:“有趣的人是不是就不用納投名狀了?”
春月說:“投名狀?什么投名狀?都什么年代了,還有投名狀這種事情嗎?”
齊鶩飛一拍腦袋說:“我沒說投名狀啊,你聽錯了,我說我剛才喝多了,頭很燙。不信你摸摸!”
春夜就伸手摸了摸齊鶩飛的額頭,哎呀地叫了一聲,縮回手說:“真的很燙啊,怎么辦?”
齊鶩飛說:“怎么辦,當然是喝酒啦!來,干杯!”
春月也說:“好,干杯!”
酒杯就重重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剛醒過來的兩個人又恢復了酒醉的狀態。眼中的小鬼們拉上了黑黑的瞳簾,清亮亮的眼睛里便又重新布上了血絲,變得渾濁起來。
齊鶩飛說:“你醉了,說醉話。”
春月說:“我說什么醉話了?”
齊鶩飛說:“你說我頭很燙,我怎么可能頭很燙?這點酒,我還不至于上頭。”
春月說:“我沒說,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齊鶩飛說:“我記得是你說的。你還說你要牽紅線給我介紹對象。”
春月說:“我好像是說過,那你到底要不要對象呢?”
齊鶩飛說:“你總得讓我知道對方的條件吧。”
春月說:“條件包你滿意。”
齊鶩飛說:“都什么條件,你跟我說說唄。”
春月說:“要形象有形象,要實力有實力,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你想要的,他都能給你。”
齊鶩飛說:“我可不要魔女,也不要妖女,我只要仙女。”
春月端著酒杯,眼角眉梢滿帶著醉態,媚笑道:“你看我是什么女?”
齊鶩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春月面前,湊過去瞇著渾濁的眼睛去看她的臉,鼻尖和鼻尖快要碰到了。
春月不躲不避,就任由他看著。
齊鶩飛盯著看了三秒,說:“我看你像個騙子!”
春月明顯愣了一下:“為什么?”
齊鶩飛一本正經地說:“師父從小就教育我,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春月咯咯地笑:“我不是魔,也不是妖,我和他們不是一道的,我也一心想成仙。”
“你騙人!”齊鶩飛用鼻子使勁地嗅著,“我聞到了這里的魔氣和妖氣,還很重呢!”
春月說:“你喝多了,鼻子也不靈啦。這里沒有魔氣也沒有妖氣,這里只有酒氣。我就是個酒樓的老板娘,來我這里喝酒的除了人和仙,也有妖和魔。我跟他們都不是一路的,但他們付了錢,要我陪著喝一杯酒,我也不好拒絕,你說是吧?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齊鶩飛說:“噢~我明白了,你是開酒樓的,妖怪在你這里訂了個包廂,魔鬼也在你這里訂了個包廂。妖是妖,魔是魔,人是人,你是你……”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的嘴里已經含混不清,人也趴在了桌子上。
春月推了推他的肩:“喂,你醒醒,酒還沒喝完呢!”
齊鶩飛砰的一下彈了起來,坐直了身子,把春月嚇了一跳。
“沒喝完的酒都給我存著,下次來再喝。”
說完,又趴下去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