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鶩飛還是沒事人一樣去上班。單位里沒有他的位置,他就四處瞎逛。
原本他想馬上請假,然后去落實海巡站站長的事情。
但陸承讓他不要著急,等有眉目了再請假,不能讓人猜出他的想法。
陳光化現在冷落他,無非也是在敲打他,想讓他低頭。齊鶩飛現在正在風頭上,只要他在陳光化面前服個軟,表個態,愿意跟著陳光化好好干,多半陳光化還是會用他的。
齊鶩飛覺得陸承說的有道理,他現在既不想讓陳光化看出自己的目的,也不想在陳光化面前服軟。
吃飯的時候,他遇上了劉通。
劉通也勸他:“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呀,去找找陳司長,說幾句軟話,怎么著也比現在這樣干耗著強。”
齊鶩飛笑道:“我可沒劉哥你那么會說話,到哪兒都八面玲瓏。”
劉通說:“你這是在諷刺我!”
齊鶩飛說:“那可真沒有。劉哥你對我的恩情,我是始終記得的。我也真心佩服你的本事。”
劉通說:“我有什么本事?混到現在,也就是個小小的文書。你看看你,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已經副處長了!”
齊鶩飛說:“我這個副處長不是沒當成嗎?”
劉通說:“怎么沒當成,級別不是提上去了嗎?只要級別在了,哪怕從今天開始就養老,你也已經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了。”
齊鶩飛說:“你這是在勸我養老了?”
劉通說:“我就是覺得你現在就養老可惜,才苦口婆心的勸你。去找陳司長說說吧,他其實也不是個難說話的人。”
齊鶩飛就知道,這話八成是陳光化讓他來說的,或者他得到了什么暗示。
看樣子,陳光化壓著他也是承受了壓力的。畢竟,他是秦玉柏和辛環一手提拔起來的,又被樹立為英雄模范的典型,最近又立了大功,現在這么不上不下的,時間久了,上面要問起來,陳光化也不好交代。
確認了陳光化的想法,又有了自己的目標,齊鶩飛就更加不著急了。
人在什么時候最著急?就是既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別人想干什么的時候。
不過心里不著急,卻要做出著急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麻痹對手。
他假裝用熱切的眼神看著劉判官,問道:“陳司長真的好說話?”
劉通說:“還行吧,總不是個難說話的人。他是新官上任,總要燒幾把火。但你也要知道,新官上任,手底下也沒人啊。這不正是你的機會嗎?以你最近立下的功勞,只要謙虛一點,表現出一點誠意,人家怎么也不會拒絕的。”
齊鶩飛就問:“那陳司長有沒有什么喜好,我該送點什么東西給他?”
劉通笑道:“你看你這不就上路了嘛!其實也用不上什么,你前段時間收了那么多禮品,隨便拿個一兩件出來,你以后只怕就是司長身邊的紅人了!”
齊鶩飛明白了,這陳光化是看上了自己手上那點東西。
自己收到的禮物當中,最值錢的就是小蟠桃。不過陳光化應該沒那么大胃口,不至于念想著把王母娘娘送出去的東西據為己有。剩下的就是五莊觀的風月丹,地府的九陰丸和龍宮的龍角二妙散。
嘿嘿,還拿個一兩件出來,想的可真美!
齊鶩飛心里想笑。
不過他不怪劉通,因為劉通是文書,想在自己的崗位上做下去,就必然要站在司長一邊。
按理說,秦玉柏走了,應該給劉通安排一下后路,把他調任到其他地方去當個實權處長,但不知道為什么,秦玉柏沒有這么做。
齊鶩飛告訴劉通,自己會回去考慮考慮,過兩天找個機會找陳司長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