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九爺和魔孚就是魔,這一點齊鶩飛非常肯定。但他又找不出肯定的理由來。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長得丑陋吧?
“說不清楚了吧!”尹長天說,“其實一切都只不過是你自己定義出來的,而你之所以給出這個定義,又是受了別人的影響。這又回到我們剛才討論的話題,你的心我世界不夠堅定,你的境界又達不到太虛之境,接觸不到的道的本質,所以你受到太多的外在影響,尤其是圣人們的心我世界的影響。他們定義了魔,進一步讓你的心中也定義了魔。”
可圣人為什么要定義魔呢?
齊鶩飛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
他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說:“可他們的確是魔啊!”
“你想說的是九爺和魔孚吧?”尹長天說。
“你怎么知道?”齊鶩飛吃了一驚,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你好像很了解我,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兩天又不停的影響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尹長天忽然笑了。
“我沒有影響你,也不想干什么。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經歷。至于為什么支離破碎,為什么亦真亦幻,我們剛才已經分析過了。”
“那你怎么會這么了解我,我經歷過什么你都一清二楚?”齊鶩飛問道。
“因為我就是你。”尹長天很平靜的說,“我對我自己的一切當然了如指掌。”
“啥?”齊鶩飛以為自己聽錯了,“開什么玩笑!”
“沒有開玩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可能!”齊鶩飛絕不相信這種鬼話,“你剛才還說你是魔教教主尹長天。”
尹長天說:“我是尹長天。我死了。我又活了。死的我是一百多年前的你。活的你是現在的我。”
“簡直胡說八道!別以為你會點詭辯之術,賣弄幾句修仙界的哲學術語,就能忽悠住我。”
“我忽悠你干什么呢?”尹長笑道,“你的修為和百年前的我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如果我還活著,如果我們是兩個人,我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輕的把你捏死。”
“吹牛!”齊鶩飛鄙夷道。
“你的法力現在剛剛達到五品,離六品還差不少,不過你身上還有那么多功德,轉換一下并不困難。可是你知道從六品到七品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嗎?”
齊鶩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家伙怎么對我這么了解,什么都知道?
如果說法力還能被人看出來,功德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功德也能看得出來的話,那還要功德碑干什么?
而且這家伙好像也知道自己是用功德轉化的法力。這可是齊鶩飛最大的秘密之一,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他的鏡子的功能。
“十萬法力就基本可以進入六品,可是七品天仙,卻至少要百萬法力,還要看他功德的積累,肉身的強化,以及境界是否能夠承受這百萬法力帶來的反噬作用。”尹長天說。
齊鶩飛并不如何震驚,因為這個問題他曾問過秦玉柏,雖然秦玉柏沒有直接告訴他七品天仙到底有多少法力,但齊鶩飛大概也能猜到。而且他也見識過天仙級別的出手了。
可是接下來尹長天的一句話卻讓齊鶩飛十分震驚。
尹長天說:“七品天仙,在我面前,也只是螻蟻而已。”
齊鶩飛簡直想笑。敢把七品天仙比作螻蟻的,只怕滿天神佛當中也找不出幾個來。你以為你是圣人嗎?
但他卻笑不出來。
月光灑在尹長天身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件赤紅色的風衣在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