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陽似乎有所猶豫,低著頭不說話。
齊鶩飛立刻就明白了:“是春月?”
“她也是被迫的。”趙夕陽立刻替春月辯解,“我知道她并不愿意做這些事情,每天遮遮掩掩,像演戲一樣,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看得出來,她早就厭倦了。過去我幫她做事,是因為我喜歡她,我以為我做這些事情能讓她開心。但我現在知道,她并不開心。所以我要反過來,我要幫她解脫,幫她擺脫那些人的控制。”
趙夕陽說著說著就攥緊了拳頭,有些激動起來,連臉色都帶上了一點潮紅。
齊鶩飛聽他說得誠懇,就問道:“你幫他們做事有多久了?”
“快兩年了吧。”
“你一點都沒有察覺春月背后的人是誰?連個大概都沒有嗎?”
“沒有。”趙夕陽有些沮喪的搖搖頭,“他們的組織很嚴密,聯絡方式也都是獨特的,我至今不知道他們怎么聯絡。”
齊鶩飛想想覺得也是,如果連趙夕陽都能知道春月背后是誰,那么只怕城隍司和麻將會早就把春月的底牌給看穿了。春月至今能夠安然無恙的在春月樓當她的老板娘,除了她的個人能力之外,自然也是因為他們的組織嚴密。再結合春月的只言片語,這個組織背后可能牽扯到某位大人物。這樣的組織是十分可怕的,大概也正是因為這種組織性和紀律性,才讓春月無法擺脫。
“那就繼續說魔孚的事情吧。”齊鶩飛見趙夕陽對春月背后的組織并不了解,便回到了他關心的正題。
趙夕陽說:“相機的第二項功能是能夠在物理隔絕的情況下,復制出一定空間內實時的全息影像并可進行錄制。”
齊鶩飛說:“這個功能我知道,不過我有個疑問,這種移送空間畫面的功能受不受環境的影響?范圍到底有多大?”
趙夕陽說:“肯定會受環境影響。比如說環境當中存在強烈的磁場,或者有陣法隔絕,那么就會對空間畫面產生干擾。”
“會不會激活陣法?或者被陣法識別出法器特征而受到攻擊?”
“不會。相機的工作原理和普通的法器不同,所以并不會被陣法所識別,但如果空間內有境界很高的人,比如說七品以上的天仙,就有可能被發現。”
“七品以下就不會被發現是嗎?”齊鶩飛不免還是有些失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個功能就只能對趙秉坤之流使用一下,對那位歐陽天君就不怎么好用了。
“相機本身的能量波動非常小,七品以下的人幾乎發現不了。”趙夕陽說,“但七品以上的人也未必就能發現,這要取決于使用者,因為對方發現的最終是使用者,而不是相機。如果使用者境界比對手高,或者能夠隱藏自己的神氣,那么對方即便有所警覺,也無法感應到什么。”
“原來是這樣。這臺相機還真是不一般。照這么說,如果使用者能夠隱身,拿著這臺相機豈不是無敵了?”
“無敵談不上吧,這相機又不能攻擊人,也不能防守,充其量也就是……”趙夕陽的臉微微一紅,終究還是忍住沒說出偷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