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成說:“可是娘娘居然留下了兩把鑰匙,自然是需要同時使用才能打開的,就算他們拿走了那一把,沒有我們手上這一把,又有什么用?”
“這就是可怕之處……”端木博文一直瞇著的小眼睛忽然猛的睜開,端木成也陡然一驚,似乎想到了什么,父子倆同時說道,“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說著,聽得端木薇一愣一愣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鑰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問道。
端木成解釋道:“按照家族秘典記載,娘娘留下了兩把鑰匙,一把在我們手里,由家族歷代族長也就是掌門保管。另一把在別處,我們一直不知道在誰手里,現在看來就是那位冬月姑娘了。金圣宮秘境之門或者秘境中的寶物需要這兩把鑰匙才能打開。”
端木薇總算聽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解:“一把鑰匙在我們家族由掌門保管,這還說得過去,可另一把鑰匙怎么會在冬月手里呢?”
端木成也面露疑惑之色,看向端木博文。
端木博文點上了一鍋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說:“娘娘是石榴樹成精,相思湖邊那么多石榴樹,同氣連枝,就許她一棵開啟了靈智嗎?”
端木成和端木薇同時恍然,但表現卻完全不同。端木成頻頻點頭,而端木薇卻失聲大叫:“爺爺!你是說冬月是一棵石榴樹?!這……這不可能!不!這太瘋狂了!”
端木博文笑道:“你別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有妖精的血。”
端木薇很想反駁,卻啞然失聲。
想起冬月留的紙條,想起相思湖畔被人連根挖起的石榴樹,想起那一天不合時令的石榴花開,漫天花雨……
她知道爺爺說的是真的。同時她也確定,齊鶩飛早就知道了真相。
一想到這一點,端木薇心里邊又有些憤憤不平起來。憑什么你們都知道,卻偏偏都不告訴我!
端木成點頭過后,卻又產生了新的疑問:“連我們都不知道鑰匙在冬月手里,更不知道冬月是石榴樹精,別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端木博文嘆了口氣說:“唉,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除了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娘娘身邊應該還有別的可靠之人。可是當年皇宮之中,除了皇族,就只有宮女太監,那可靠之人必然在外面。而以她的身份,在外面還有什么人呢?相思湖畔那些石榴樹都幾千年了,我們也常常從那些樹下走過,卻從來沒有想過那里面居然有一位故人。不過也好,也好!也幸虧如此,圣宮秘境才能保留到今天。”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百多年前,我們家族出了一個叛徒。此人名叫端木澤,與我同輩,算起來我應該叫他一聲堂兄。當時他也算是家族中少見的天才,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還強些,是家族繼承人的有力爭奪者。可惜此人心術不正,多次因行不義之事而受到時任掌門的訓誡。后來他便心生怨恨,又因為掌權無望,便去家族寶庫中偷東西,其中便有部分娘娘留下的筆記以及那把秘境之鑰。不過好在事情敗露,東西被找回,他也因此獲罪,被廢除修為后逐出了家門。”
端木博文一口氣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把煙桿子放到嘴邊用力吸了兩口。
端木成說:“此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不清楚那么多細節。但不是說那人已經死了嗎?”
“我懷疑他還活著。”端木博文把煙桿子放下,吐出一口白霧,“說實話,這人很聰明,只是沒有用在正道上。偏偏這樣的人不容易死。我后來查閱庫房的時候,發現他偷走又找回來的那幾本娘娘筆記總少了幾頁,應該就是他撕走了。而這幾頁很可能就暗藏著關于金圣宮秘境和秘境之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