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說:“有這個可能性。”
“齊站長,你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連魔孚在誰的肚子里都知道!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上報?為什么不在宗門大會開始之前,就把胎母給抓了?”
齊鶩飛說:“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性,并沒有證據。”
“那就是說是你猜的嘍?”陳光化臉上堆出笑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目光被壓縮在縫里,變得更加銳利,仿佛想看穿齊鶩飛的心思。
齊鶩飛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有意思……有點兒意思……”陳光化自言自語般的說著,“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你特意跑來告訴我是為了什么?”
“按照之前的經驗,魔孚每一次出生的時候,下一個胎母的目標都已經找好了。我只是提醒你,虹谷縣是離獅駝嶺最近的人類城市。”齊鶩飛說著站了起來,“好了,話已帶到,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
陳光化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齊鶩飛離開,久久沒有出聲。過了好半天,他終于拿起電話說道:“召集治安處所有中層以上干部,緊急會議。”
齊鶩飛原本打算看望一下老熟人,但是治安處緊急會議,謝必安、范無救和張啟月都被叫去了。他就去后勤處轉了一下,可是到了后勤處門口才想起來,王瓊花已經不在城隍司了。不禁有點悵然若失,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又會在做什么?
從辦公區出來,齊鶩飛走到了碑林。
天氣已經冷下來了,樹都變得光禿禿的,可是地上的落葉還是很多,都不知道從哪來的,仿佛天上有個窟窿在掉樹葉似的。
牛傍正在掃地。
齊鶩飛走過去,很自然的到墻根拿起掃把,和他一起掃了起來。
“喲,齊站長,你現在可是領導干部了,掃地這種粗活就不要再干了。”牛傍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說。
齊鶩飛笑道:“干活哪還分粗和細的?再說,我也不是什么領導干部。論級別你可是正處級,我還是個副的呢!你都天天來掃地,我怎么就不能掃?”
牛傍說:“你這個副的可不一樣。我只是個閑差,天生苦命人,只能掃掃地。你現在是堂堂巡視站的站長,真正的實權單位一把手!”
“光桿司令一個。”齊鶩飛笑了一句,就低頭掃起落葉來。
牛傍干脆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忽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笑意。
齊鶩飛并無所覺,只專心的打掃落葉,小半天之后終于清掃干凈,他把掃把一放,撐開手,伸了個懶腰,說:“終于掃完了,活動一下筋骨還真是舒服啊!”
這時候,一群人走進了碑林,其中一個正是他的老熟人朱太春。
齊鶩飛倒是沒什么,但朱太春一見到齊鶩飛,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