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眾以天干地支進行劃分。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為帥,十干天帥一般在總壇,統管教中大小事務。教主就是天帥甲。
另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為將,分布各地,各領一方,所以也叫十二支堂,以地支加生肖命名,比如子鼠堂、丑牛堂、寅虎堂……以此類推。”
齊鶩飛皺眉道:“好復雜,為什么要搞這些稱號,除了聽起來高大上,沒有實際用處。軍隊就用數字編號,行政單位就用功能名稱,這才符合效率。”
陸承笑道:“那都是現在的思想,過去可不一樣。你看天庭過去,也是按照天干地支,把天軍和功曹分成六丁六甲、三奇六儀,這都是暗合奇門之數,效率可不低。萬教除了干支帥將,還以八卦功能分了八門,可以將天帥地將分布于八門之中,合成奇門大陣,更能帶動千軍萬馬。可惜……”
“可惜什么?”齊鶩飛問道。
陸承沉吟了片刻,說:“君庭山一戰敗了。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怎么會敗的那么徹底?照理說,十干天帥和十二支地將個個實力強大,合成奇門大陣,又以君庭山之地利,不該敗的那么徹底。”
齊鶩飛說:“一教之力再強,怎么能和整個天庭抗衡?再說,你不是說有叛徒出賣嗎?”
陸承搖頭道:“雖說如此,但還是敗的太快、太徹底了。這個疑問埋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以萬俟明那種人,頂多也就是給天庭通風報信,”
“有沒有可能天帥地將里面出了叛徒?”齊鶩飛問道。
陸承猛地一愣,一張老臉忽然變得極難看:“我也曾有這樣的疑心,多年來一直在調查,但只靠老朽一人,實在難以查明真相。好在……”
他看了齊鶩飛一眼,“有教主……有掌門在,此事必能水落石出。我原本想要阻止你去獅駝嶺,現在看來,還是要去一趟。”
“為什么阻止我去?”齊鶩飛好奇道。
陸承說:“我算了一卦,此行異常兇險,而且卦象晦暗不明,似乎牽扯到圣人玄機,我不敢深究,怕被人盯上。”
“原來如此。”
齊鶩飛知道陸承也是易理高手,只是用的不是大衍筮法,水平比自己只高不低。他都算不清,那自己肯定也算不清。
“兇險歸兇險,去還是要去的。”
齊鶩飛下定了決心。他相信憑著隱身術,只要小心一點,不說逢兇化吉,要脫離險境還是不難的。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身邊的人,尤其是葉問天,現在修行剛入門。但既然說好了帶他去,當師父的就不能食言。最多到時候只在獅駝嶺外圍轉轉,深處就不帶他進去了,小青和昆奴也不能進去,就讓他們在安全的地方等著就好。
陸承說:“宗門大會總共要進行七日,那我就在紫竹林內擺下祭壇,再用一次覡羅弓吧。”
說罷便取出墨匣,從匣中取出金箭,以血涂之,將符紙包裹在箭身上,印出鳥蟲符文,交給了齊鶩飛。
齊鶩飛知道使用這種異寶要耗費精神心血,對陸承的身體傷害很大,原本不想要,但想到此行兇險,便還是接了過來。
“那就有勞先生了,我先帶在身上,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陸承又說:“要不要派幾個山上的兄弟過去做幫手?”
齊鶩飛搖頭道:“不行,這次參會的都是奔著斬妖除魔去的,這幫人為了功德,殺紅了眼,可不會聽你解釋。”
陸承沒有再說什么。
倆人又商議了一些別的事,齊鶩飛就去召集山上的群妖開會,宣布了要去參加宗門大會的事情。
雖然早就知道了消息,但小青和昆奴還是非常開心。
葉問天則是又喜又憂,擔心自己的本事學的不到家,給師父丟臉。
而大小妖精們聽說老大只帶著小青、昆奴和葉問天去,都非常失望,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齊鶩飛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把小青、昆奴和葉問天單獨叫了去,講了宗門大會的規矩和這次大會的嚴肅性和危險性,要求他們一路上一定要服從安排,時刻保持警惕,絕不能掉以輕心。
正談著的時候,錦雞忽然來報:“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出水了!出水了!”
齊鶩飛奇道:“什么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