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
六道木皺起了眉頭。
“我明白了……呂岳原是瘟癀昊天大帝,和昊天上帝一字之別,自視甚高,向來不滿瘟部主神之職。天庭改革時,他主動提出裁撤瘟部,以此為資,想要競爭政務院長,但最終敗于紫薇大帝。他對此不滿,因此就和幽底魔君勾結,想要推翻天庭,所以,是呂岳讓你這么做的,是不是?”
行瘟使者冷笑道:“反正你要死了,知道這么多又有什么用?你是想回去向聞仲報告,還是向勾陳報告?哦對了,你應該還沒資格直接向勾陳匯報。我記得你是屬于天宮衛戍區直屬的轄外特種部隊吧,現在是什么級別了?你的上級是哪位將軍,巨靈神?還是王靈官?或者你可以直接向李靖匯報?但我記得聞仲和李靖好像不合,你夾在中間,一定很難辦,哈哈哈哈……”
霧氣凝聚的身體一陣抖動,行瘟使者尖銳的笑聲在空曠的山林里回蕩。
齊鶩飛聽得渾身汗毛直豎。
這倆人說話肆無忌憚,仿佛對方已經是個死人,毫不顧忌,什么話都敢說,完全不在乎旁邊還有人。
他很想裝作聽不見,然后趕緊離開這地方。這種事聽多了一點好處也沒有,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但是現在,他想躲也沒地方躲。
他看向旁邊的吳德,發現吳德也是在皺眉頭。
倒是范無咎,黑黑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行瘟使者的笑聲還在繼續,齊鶩飛很想提醒六道木,趕緊把對方解決掉,不然等魔孚騰出手來,二打一,局面就不好說了。
六道木說:“好大的口氣,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殺了我,而不是我殺了你?”
行瘟使者說:“我監察天下瘟情,分身無數。這個世界上有瘟疫的地方就有我,只要瘟疫不絕,我就不會死。你殺不了我的。”
六道木看了他一眼,說:“但現在的你是你的本尊,而不是你的分身。”
“當然!”行瘟使者說,“也只有本尊我才有把握殺你。我了解你的本事,一千多年前,你被聞仲吸收進雷部的時候,我就有所耳聞。如果是分身,我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六道木冷笑道:“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一千多年過去了,你怎么知道現在你還能殺我?”
行瘟使者冷笑道:“一千多年而已!對于凡人來說一千年很長很長,對仙人來說,卻只是彈指一揮間。誰突破天仙之后,能在短短千年之內繼續突破呢?你以為你是哪吒還是楊戩?或者孫悟空?你有他們那么大的機緣嗎?”
六道木說:“我當然不是他們,殺你不需要那么大的機緣。”
六道木冷靜的樣子,讓行瘟使者產生了一絲疑慮。他冷哼道:“那就試試吧。”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圍的霧氣源源不斷地涌來,凝聚入行瘟使者的身體,讓他那看似虛幻身體變得越來越具有實質感。
六道木則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那根像竹子一樣一節一節的棍子。
從齊鶩飛的角度看過去,差點以為他握著一根長長細細的甘蔗。
然而,行瘟使者卻變了色,驚呼道:“打神鞭!”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神鞭?
齊鶩飛忍不住仔細去看那根“甘蔗”,這東西也就一米來長,通體暗黃色,看上去實在很普通,沒有一點神器該有的樣子,神識當中也感應不到法器溢出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