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劍氣全部射中猼訑之身,弄得猼訑怒吼連連,搖頭晃腦。然而,劍氣也把金身佛像照下來的金光給撕開了一條條縫隙。
猼訑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立刻趁機前撲,也不再管那無影無形的劍氣以及天上砸落的金字梵文,雙爪左右交叉,往兩旁一撕,借著劍氣切開的縫隙,一下子撕開了一大片空間。
頂上的金光來不及泄下補充,猼訑虛空一隱,再出現時,就已經到了蓮臺佛像的正下方。眼見著它舉手之間,就要去抓蓮臺佛像真身,一旦被它觸及到佛骨舍利,舍利受了妖氣污染,失去效用,那么大家都要同時完蛋。
齊鶩飛心念電轉,連忙上前如圓覺一般,將一只手搭在法舟肩上,把一身法力渡入法舟體內,協助法舟控制佛骨舍利,放射出更強烈的金光。
“你們快上來幫忙!”
其實不用他說,其他人也已經上來,一個個如法炮制,或將手搭在法舟身上,或將手搭在圓覺身上,大家經絡貫通,形成法力接力。
如此一來,法舟壓力頓減,佛骨舍利所化成的蓮臺金身佛像便又緩緩升高了幾分。
在佛像下方的猼訑被金光壓住,無法躍起很高,眼看著就要抓破那可惡的蓮臺,忽見連臺身高,而它卻夠不著了,只能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齊鶩飛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的法力總會耗盡,而對面是一只七尾天妖,法力深厚無比,源源不斷,用之不竭。就算自己能夠隨時出入心我之鏡,利用太極池恢復法力,那也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只要丹藥吃完,就再也無力對抗。
和一只七尾天妖比拼法力,顯然是不智之舉。
更何況這里環境莫測,不要說那六尾和五尾的猼訑隨時可能出現,這時候隨便來一只四尾的小妖,他們也沒有余力去對付。
必須要速戰速決!
齊鶩飛試著將搭在法舟肩上的手拿開,只見那蓮臺金身佛像的光芒似乎暗了一點,但依舊穩穩的漂浮在虛空之中,并未墜落。他確定合眾人之力,借助佛骨舍利,暫時可以壓制住猼訑,便干脆站了起來。
“老范,你不用渡法,你負責喂藥。”
齊鶩飛抓出一大把丹藥來交給范無咎。
范無咎在所有人里面法力最弱,自知己力綿薄,即使一身法力全部渡給法舟,也是杯水車薪,用處不大,便退出來,接了丹藥,站在一旁,看誰法力不濟,就給誰喂丹藥。
齊鶩飛手中握著承影劍,卻不敢再使用承影劍氣。雖然承影劍能對猼訑造成傷害,但也同樣會對佛骨舍利的金光造成傷害。
除了承影劍之外,他身上還有一把宵練,兩把劍都屬于商天子三劍,用法相近,威力自然也差不多,應該也能對猼訑造成傷害。但是他同樣不敢用。萬一再次把金光撕裂,猼訑再往前一竄,就到法舟身邊了。
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夠傷害這只猼訑呢?
他首先想到的自然還是陸承給他的那枚符。只要覡羅弓一開,必能將眼前的七尾猼訑射死。
但齊鶩飛卻沒有動手。
非萬不得已不可用。這是陸承交待過的。
剛才法舟還沒有使用佛骨舍利的時候,大家都危在旦夕,齊鶩飛自然不會猶豫。但現在已經有佛骨舍利發出金光困住了猼訑,只不過堅持不了太久而已。
應該還有別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