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納蘭城圓覺寺法舟。”法舟說。
“圓覺寺……沒聽說過。”虬髯大漢看向他身邊的一個和尚,“喂,廣吉大師,你知道圓覺寺嗎?”
廣吉和尚搖頭道:“未曾聽說。”
虬髯漢說:“原來是無名小派,小和尚,我勸你別管閑事。”
法舟說:“貧僧并不是管閑事,只是說句公道話。這法器的確是齊真人的,說起來,你們都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剛才以身犯險,殺了七尾猼訑,諸位這會兒怕也已經被妖怪吃了。”
“啥?”虬髯漢張大了嘴,“七尾猼訑?……哈哈哈哈……”
他忽然哈哈大笑,“七尾猼訑啊!哈哈哈……哎,你們聽聽,他殺了七尾猼訑,哈哈哈……”
他身后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這又什么可笑的?”小青怒目而視。要不是對方人多,師兄又受了傷,她早就要動手了。
虬髯漢停下笑聲,看了一眼小青,又看了一眼法舟,嘆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個道觀,一座寺院,一個小丫頭,一個小和尚,這樣的門派是怎么混進宗門大會的?”
說完又哈哈笑起來。
在他們隊伍邊緣的一個和尚忽然好想發現了什么,走到樹叢中,撿起了一面小旗子。他走回來,把小旗子拿給廣吉和尚看:“師父,你看這個。”
廣吉和尚接過旗子,皺了皺眉,說道:“陳掌門,你看看這個?”
一位青衣老者走上前來,從廣吉手里接過旗子,臉色微變,對小青說:“小姑娘,你別告訴我,這東西也是你師兄的?”
小青正在氣頭上,說:“是又怎樣?你們這些人,撿到什么都想要,臉皮真厚!”
青衣老者怒道:“哼,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貪得無厭。這分明號山派的鎮山之寶玄冥幡,你敢說這是你師兄的?我看地上那根鞭子靈氣特異,必是仙家異寶,想你們小小的黃花觀也拿不出來。既然明修然真人的玄冥幡都在這里,也就不奇怪了。”
旁邊的虬髯漢說道:“師叔,我早就說那東西不是他們的了。一定是號山派出了什么意外,遺落寶物在此,這些人想撿便宜。”
“嗯。”陳掌門點頭,“非是我們貪圖寶物,但此事被我們遇上了,卻不能不管。陳朗,去把寶鞭取了,待遇到號山派的明真人,再還給他們。”
“是。”叫陳朗的虬髯漢答應一聲,就要去取打神鞭。
“你敢!”
小青此時終于忍無可忍,青絲出手,鉆入地下,又從地下鉆出,纏住了陳朗的腳踝,想要把他絆倒。
沒想到這個陳朗實力不俗,腳被青絲纏住,人卻紋絲不動,站在那里低頭看了一眼,眼神中略露出一絲驚訝。
小青見對方不動,知道碰上了高手,不敢大意,正想收回絲線。
卻聽陳朗冷笑一聲:“哪有那么容易!”
只見他微微一抬腳,往地上一跺,砰的一聲,腳踝上的絲線像繃緊的琴弦般顫動起來,發出急促的聲音。
小青正往回收絲線,忽然就被這強烈的震動給震開,然而這青絲與她又是一體,不能離體,而這絲線又極其牢固,不可斷,導致這震動直接就傳遞到了小青的身上,她的整個身體包括五臟六腑全都震動起來。
陳朗大概也沒料到這絲線如此牢固,略感壓抑,而對面那小丫頭居然還沒有放手,這震顫之力傳過去,估計她馬上就要經脈盡斷而死了。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之聲響起,小青身后的昆奴拔劍而起,一道橙色劍光直奔陳朗而來。
昆奴的實力強于小青,尤其是劍術,更在齊鶩飛之上。這一劍猶如蛟龍出海,神霄紫電,凌厲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