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滿仙翁大吃一驚,不信似的說,“拿來我看!”
齊鶩飛就拿出陰陽瓶,交給了滿仙翁。
滿仙翁就要打開陰陽瓶,齊鶩飛連忙提醒道:“仙翁小心,六道仙人中了五癀瘟毒,魂魄虛弱,送去還陽之前,最好不要離開陰陽瓶。”
“五癀瘟毒?”滿仙翁停了手,只用神識一探,確認的確是六道木的魂魄之后就把瓶子蓋上了,“他是怎么死的?五癀瘟毒是瘟神呂岳的東西,他怎么會中五癀瘟毒?”
齊鶩飛就把魔孚出世,行瘟使者與魔道勾結,最終六道木死于行瘟使者之手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自然把打死魔孚的功勞安在了六道木頭上,沒有說魔孚是被平頭哥吃掉了。這種事說出來,恐怕沒人會信,他和平頭哥都少不得要被帶回城隍司接受調查。
另外,他也沒有提打神鞭。六道木說打神鞭是聞仲給的,借他的手轉贈有緣人。此事其他人明顯不知道。何況,打神鞭是至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道理傻子都知道。齊鶩飛把打神鞭給了范無咎,他可不希望因此而害了范無咎。
滿仙翁聽完不覺皺起了眉頭,目光凌厲地看著齊鶩飛,說:“連六道木都死了,你們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齊鶩飛說:“六道木仙人是中了行瘟使者的瘟沙毒而死,但在臨死前,他重創了行瘟使者,把行瘟使者嚇走了。所以我等才保全了性命。”
滿仙翁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說:“行瘟使者乃是天庭要員,曾是瘟神呂岳的手下干將,你說他與魔道勾結,還是呂岳指使,你知道你這些話說出來是什么后果嗎?”
齊鶩飛說:“我知道,污蔑天仙是重罪,何況是呂岳這等曾經的天庭重臣,我怎敢胡說?”他又指著旁邊的人說,“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作證,如果活著出去,我們愿意上法庭指證。”
滿仙翁說:“你知道就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隨口亂說,若能活著出去,我帶你去見李總司令。在見到他老人家之前,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消息傳出去,你必死無疑,只有李總司令能保你的命。”
齊鶩飛知道瘟神呂岳不是一般人,他與邪魔勾結,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抖出來,恐怕會引起整個天庭震動。在這種級別的勢力爭斗中,誰先知道,誰就掌握了主動權。滿仙翁是李靖的人,是想用這個消息去討好李靖。
這樣也好,此事知道的人越多,對齊鶩飛來說也越危險。無論真假,消息傳到呂岳耳中,他就死定了。憑呂岳的能力,要殺自己不會比捏死一只螞蟻難多少。
要不是行瘟使者沒死,齊鶩飛連滿仙翁都不會說。
最好是把行瘟使者搞死,這樣就安全了。
“我知道了。”齊鶩飛現在最擔心那九尾猼訑醒來,急著想要離開,但又不好直接跟滿仙翁說自己見到了九尾猼訑,說了有些事情沒法解釋,便道,“仙翁,既然六道仙人已經死了,無法合成大陣,不如大家就此退出獅駝嶺吧。”
滿仙翁說:“不行,地獄之花就在眼前,豈能前功盡棄?那邊已經形成合圍,只是大陣缺了一角,我現在要回去,你們跟著我來,到場之后,聽我指揮加入戰陣,人越多,大陣之威力就越大。猼訑最厲害的就是它那對眼睛,只要不看它就不會有事。何況天兵就在頭頂,就算**缺一,也不是不能戰。”
齊鶩飛很不以為然,說:“仙翁,我黃花觀和圓覺寺都已經決定退出宗門大會了。”
滿仙翁大怒:“哼,盡是貪生怕死之徒!”又指著齊鶩飛說,“其他人可以走,你不能走。六道木之死還要調查,你得跟我去見李總司令。六道木是軍方的人,魂魄也不能帶回城隍司還陽,得由我們軍方處置。”
齊鶩飛知道滿仙翁是要帶著他去李靖那里邀功,要不是被八尾猼訑拖住,說不定立刻就帶他上天了。
和這老頭講道理估計講不通,打么肯定打不過,不如先聽他的,反正自己現在會了遁術,加上隱身,隨時可以逃。
而且既然所有人都在那里,那么金包銀會不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