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任春曉一人皺著眉頭,說:“不是說好了一起行動嗎?”
曲晚晴說:“是啊,你一個人行嗎?萬一出事怎么辦?這里神識不通,”
齊鶩飛想想,提前防范一下也沒錯,就說:“那這樣吧,以半個小時為限,如果我半個小時還沒出來,你們就立刻離開。”
“師兄……”
小青想要說話,齊鶩飛卻一擺手,說:“就這么定了。”
說完便轉身進了洞。
小青聽他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心中雖不同意這個方案,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任春曉皺了皺眉。
曲晚晴說:“也不問問我們的意見,獨斷專行,他以為他是皇帝嗎?”
“晚晴!”任春曉喝了一聲,“不要亂說話,齊真人舍身赴死,也是為了照顧大家。”
曲晚晴說:“我也沒說他不好,只是太大男子主義了。”
任春曉說:“晚晴,外面的世界就是如此,你從小在女兒國長大,自然不習慣。”
曲晚晴笑道:“宮主,你出國的時間比我還少吧?從來沒聽你說過男人的好話,怎么今天轉了性了?”
“你再胡說!”任春曉俏臉一板,“真是把你慣的。”
曲晚晴見宮主板起臉了,連忙閉上了嘴,臉上卻在偷笑。
小青說:“師兄才不大男子主義呢,就算我們這里全是男人,他也是一樣的。師兄就是講義氣嘛!”
……
這山洞里面還挺深,曲曲折折的。
山洞中的神識無法延伸太遠,肉眼更是不能辨物,雖然是隱去了身形,齊鶩飛也不敢走太快。
到了洞中深處,在一處拐角,他隱約探查到了有個人在那里。
走近一看,原來是潘子墨。
潘子墨就靠在洞壁邊,身體歪斜著,已經昏迷不醒。
齊鶩飛連忙把潘子墨扶起來,神識探查,發現他**無傷,但神識虛弱,顯然是心魂受了傷。
這種傷看上去不重,但治起來比**的傷要麻煩的多。
齊鶩飛想了想自己身上帶著的靈藥,就把陰長生送的九陰丸拿了出來。
九陰丸是以地府九種奇花煉制,能夠補充人的魂力。
他原本是打算留給元小寶的,九陰丸對陰神修行大有裨益,是難得的修行靈藥。但現在救命要緊,潘子墨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再不救治,恐怕是活不下來了。而齊鶩飛身上沒有比九陰丸更合適的藥了。
大不了,幫元小寶拿到地獄之花。他這么想著。
把九陰丸塞進潘子墨的口中,又拿出法舟送的那塊旃檀木,放在旁邊。
旃檀香味飄起,立刻把濃郁的瘴氣驅散開來,留出一片空明凈地。
那些瘴氣在周圍繚繞旋轉,仿佛無數蛇蟲,想要撲過來,卻因為這里撒了雄黃而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