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反正你身上有更好的劍。”
齊鶩飛知道他是在說宵練。當初正是因為認出了宵練,潘子墨才會放他一馬。
“其實你也相信第八把劍在我這里,是不是?”
“我希望是。”
“唉,真是冤啊!比竇娥還冤!”
“竇娥是誰?”
“額……算了,看來這黑鍋我是背定了。”齊鶩飛撇撇嘴,“告訴我,金包銀在哪兒?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和金包銀。”
“我答應過不找你報仇,但我也不會出賣我的同門。”潘子墨說。
齊鶩飛說:“我找金包銀不是為了殺他滅口,我是要救我徒弟。”
潘子墨愣了一下:“那孩子是你徒弟?”
“沒錯。”齊鶩飛說,“他沒受虐待吧?”
“沒有,至少目前還好好的。”
“我不明白,你這個神秘的師弟,劫持我徒弟干什么?”
“我不知道。”潘子墨似乎有點猶豫,“你這個徒弟是剛收的吧?
“是的,怎么了?”
“他修行毫無根基,全賴體內一團真火。”
“你是說金包銀抓了問天,是為了他體內的真火?擦!”齊鶩飛罵了一句,“真火是火焰山的六丁神火,他怎么不自己去取?”
潘子墨搖頭道:“誰能把火焰山的六丁神火取出來?要是能,不知有多少人去了。我不知道你徒弟身上的真火是怎么來的,但他真火在身,正好可以克制冥河死氣。”
“冥河死氣?”齊鶩飛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們到底要干什么?金包銀要干什么?”
潘子墨沉默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宗門一直在尋找通往冥河之路,這一次進獅駝嶺,主要任務也是這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我們宗門秘法的最高境界,需要在冥河血池中修行。但是冥河血池只是傳說中的地方,沒有人去過。”
“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不會的,因為密云老祖就是從冥河血池里爬出來的。”
“密云老祖……”
齊鶩飛想起了元小寶跟他提起過的九爺和付洪生在野外的見面,好像就提到了密云老祖。
眼前又浮現出那密密麻麻的魔蚊,那滔天的血浪。
九爺修行的,應該就是密云宗的秘法吧?
密云老祖……
忽然想到自己被蚊子咬了一身包,現在身上的一身異化蛋白所化的所謂太古兇獸體質,不就是拜這密云秘法所賜嗎?
難道密云宗的老祖,是一只太古兇獸?
比如說……一只超級大蚊子?
或者,一只蟲母?
齊鶩飛腦子里浮現出前世的游戲和電影里出現的那種惡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