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長在忽然有些發毛,回頭去看莊恒,卻見莊恒正看著他笑,滿臉都是譏誚之意。
元茂忽然下令:“將宇文長在拿下!”
兩旁侍衛紛出,各執法器,把宇文長在圍了起來。
宇文長在大驚失色:“大王,這是何故?”
元茂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向四野的戰士。他的鑾駕本就高,此時站在車頂,數萬將士都能看得見他。
“宇文長在!”
雄渾的法力把元茂的聲音送出去很遠,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每一個字。
“你是天庭派在我國的奸細,是也不是?”
“大王!此話何解?”宇文長在略有些慌張地說,“大王,冤枉啊!”
元茂說:“我早就知道天庭在國中派有奸細,當年庭弼在位時就懷疑過,可惜不能確定是誰。庭弼走時特意叫我留心此事。這百多年來,我寢食不安,就是要把這奸細給捉出來。宇文長在,宇文丞相!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奸細是你!”
宇文長在此時反而鎮定下來,說:“大王,臣冤枉!大王必是受了小人的蠱惑,才把老臣當做奸細。請大王明察。”
元茂說:“我也希望是冤枉了你,但是可惜啊,證據確鑿,不容置疑。莊將軍忠厚之人,怎會突然不顧國民安危,非要打開結界?這就是你鼓動的,是不是?周將軍、梁將軍老成之將,怎會突然舉兵造反?也是你鼓動的,是不是?幸虧本王早有防備,早就和三位將軍研究過如何捉拿奸細,今日你還有什么話說?”
宇文長在看了莊恒一眼,說:“大王怎知三位將軍就不是奸細?何獨懷疑我一個?”
“因為三位將軍早就經過了我的考驗。至于你……”元茂冷笑一聲,“你就是當年涌金國時,天庭派駐此間的土地正神,是不是?”
這下宇文長在真有點害怕了。他是土地神的事情從來沒對人透露過,三千年來從未暴露過,怎么會突然被人揭穿了呢?
他猛然一驚,想到了一個人,扭頭看向人群,卻未看見那小子。他的心砰砰地跳著,如果真是那小子,那就意味著自己給李靖的信和李靖給自己的信都出了問題。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信封上的封印做不了假,誰能模仿李靖的封印?那可是天庭衛戍司令,堂堂的托塔天王!既然信和封印是真的,就說明那小子的確是去見過李司令了。已經搭上了李司令的線,抱上了這樣的大腿,又如何不珍惜,還要來反水?元茂和莊恒又能給他什么好處?
宇文長在實在想不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他相信,那個臭小子終于還是出賣了他。因為他看到,自己在鬼國千年經營培養起來的勢力,被他派去按照李靖的方案在各個地方準備接應天兵的親信此刻已經全部被元茂抓了起來。
該死的弱蝦!
宇文長在心中憤怒不已,痛恨自己怎會輕信了這小子,更心疼損失了一只春官珮。不過他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恭敬。
“大王,臣有罪!”宇文長在躬身伏倒在地,“臣是受人蠱惑,才會做出蠢事。臣要檢舉,小王爺身邊那個叫弱蝦的,是天王李靖的人,他這次出去又回來,是帶著李靖給我的密信。大王請看……”
說著就把信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