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知道李靖為什么匆忙撤軍了。老窩要是出了亂子,他在外面立再多的軍功有什么用?
不知道為什么,齊鶩飛就聯想起了上次南天門丟了照妖鏡的事情。南天門也歸衛戍區管,而且鎮妖臺向來是軍管的,照妖鏡丟了,衛戍軍區的責任要大于治安局。這一次又丟了艘軍艦,李靖再有定力,也一定是暴跳如雷了。
齊鶩飛總覺得兩件事情有聯系。不會又是師父干的吧?
偷照妖鏡他還能理解,畢竟和自己身上這面鏡子有關,可是偷個護天艦有什么用?
齊鶩飛覺得這事兒除了純粹惡心一下李靖之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難道還能開出去打仗?
還有,照妖鏡能藏身上偷出來,人跑了,鏡子也帶出來了。可那么大一艘護天艦怎么偷出來?就算開出來了,又能藏哪兒?
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又覺得不像是師父干的,更像是李靖的對頭,而且是軍部內部人,比如說真武大帝什么、天蓬元帥什么的。天蓬不是說他的天河水師缺兵少將沒裝備嗎,不會是偷了去天河組建艦隊的吧?
想到這里,齊鶩飛笑著搖了搖頭。真武在北部戰區,現在戰功赫赫,隱隱是軍中第一人,哪需要用這種伎倆來對付李靖。至于天蓬偷軍艦就更離譜了,把軍艦放到天河里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想來想去,齊鶩飛也有點糊涂了。反正心里的擔憂是在的,自家這位師父,干出這種離譜的事來也是有可能的。
齊鶩飛和春月在密室里聊了一會兒,趙夕陽就回來了。齊鶩飛來的時候,他不在春月樓,他是收到春月給他發的消息急急趕回來的。
一見到齊鶩飛,趙夕陽十分激動。他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見到了從未謀面的師兄,又親眼見著齊鶩飛活著回來了。
春月知道齊鶩飛和趙夕陽還有事要談,就以春月樓人多需要招呼為由離開了。雖然她和趙夕陽關系不一般,而齊鶩飛也不怎么避諱她,但她極少過問麻將會的事。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該過問,什么不該過問。齊鶩飛也很欣賞她這一點,聰明、懂規矩又能干的女人不多。
趙夕陽向他匯報了這段時間麻將會的發展情況,以及通過麻將會收攏來的各方面消息。這是齊鶩飛最看重的。一個城市的地下幫會發展得再好,收入和勢力擴張也是有限的,它最大的作用其實是消息,流傳于地下的消息往往比官面上的消息更靈通、更有用。
接著,齊鶩飛給他講了葉問天失蹤的事,讓他關注一下,包括金包銀、七絕山以及密云宗的一切消息。
趙夕陽聽說齊鶩飛的大徒弟葉問天被金包銀綁走了,自然也十分著急,當著齊鶩飛的面馬上就通過一個專用的號碼給手下傳了消息,分派了任務。
齊鶩飛見他辦事井井有條,已經頗有一幫老大的風采,也就放下心來。又交待了幾句之后,他就準備離開,打算去鬼市找鐵牛,修一下天絲鯪鯉甲。一則是因為這次獅駝嶺之行,鯪鯉甲多次使用,已有些損傷;二則是從陳家莊的陳錦生那里得了一枚金魚鱗片,這可是連孫悟空的金箍棒和豬八戒的九齒釘耙都不能毀傷的寶物,比鯪鯉精的甲片強上百倍,不知能不能融合到這件鯪鯉甲中去。
就在他剛要走的時候,趙夕陽吞吞吐吐地問道:“有一樁大買賣,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