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齊鶩飛哈哈大笑,“我為什么要偷襲?!他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這個面子我自然要堂堂正正地找回來!偷偷摸摸的,就算殺了他,就怎能服山上眾人之心!”
陸承初覺驚訝,繼而驚喜,道:“教主有此心,區區陳光化算什么,是我多慮了!”說完也是哈哈一笑,不再提起此事。
……
深夜的虹谷縣城隍司一片漆黑。
保安老錢打著哈欠從地牢出來,穿過前樓廣場,走向通往旁邊花園的小路。今天是他值班,像往常一樣,在這個點他都要前院后院巡視一遍,在如今這個布滿監控的時代,已經很少有人這樣做,這是舊城隍司留下來的傳統,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固執。
經過碑林的時候,老錢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他愣了一下,這么晚了,誰還會在這兒呢?他回頭看了一眼,辦公樓的窗戶都是黑的,應該沒人在加班,今天好像也沒有什么行動,有的話一定會通知值班人員。
“誰在那兒?”
老錢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老錢揉了揉眼睛。難道看錯了?
他畢竟也是修行過的人,曾經也是城隍司治安處的正式隊員,只是后來受了傷才被調到保衛科。這么多年心灰意冷,修行幾乎荒廢,但境界還剩了幾分,基本的靈覺和法力還是有的。
神識之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靈覺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氣息。
這氣息不屬于碑林。
城隍司的人都知道碑林是特殊之地,老錢也曾在這里領取過功德。當功德碑升起的那一剎那,那種沐浴于金光之中的神圣感是無法形容的。
老錢警惕起來。
他小心的走進碑林,在眾多的石碑間尋找,最后把氣息鎖定在了中間那塊無字碑前。
然后,他看見那塊碑上放著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木雕的小人,臉上沒有五官,像是一個半成品。
老錢覺得這東西眼熟,就拿起來看了一眼。
這時候,他看見那張臉突然對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