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鶩飛覺得很有可能。這石碑是陳光化破壞的,也只有城隍司的司長才最熟悉這塊石碑,才有膽量和手段去破壞它。
可是齊鶩飛又覺得不可思議,陳光化要和他斗,有的是辦法,畢竟他是城隍司的司長,有權有勢,半步天仙的修為也明顯高過他,身后更是有強大的靠山,而且現在雙方關系還沒有惡化到馬上就要見生死的程度,怎么會想出這種辦法來,用損害功德碑的方法來給他設置陷阱這也太冒險了,萬一被上面知道,他陳光化就算是李靖的親兒子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齊鶩飛想起了自己剛才和心魔的對話。魔的目的是為了竊取功德,而他顯然又看不上齊鶩飛本身的那點功德,他想要的是整座功德林,是從三界收上來的所有功德稅。
他又想起了自己去參加仙試院考試時,師父竟然利用仙試院考試系統程序上的漏洞,給他開了后門。仙試院的系統能出問題,功德林的系統就不會出問題嗎
通過破壞自己掌握的功德碑,入侵整個功德林系統,竊取功德。又設下陷阱,把破壞功德碑的罪名按照齊鶩飛的頭上。如此還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齊鶩飛轉身面對陳光化,轉身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把手里的碎石塊收進了心我之鏡,雖然自己看不出來,但上面一定有破壞的痕跡,將來查起來,這就是物證。
“陳司長,真是好手段啊”
齊鶩飛剛剛從昏厥中醒來,剛才那一掌打碎心魔,又恰好是功德充斥全身之時,所以身心俱震,一時難以恢復,說起話來有氣無力,仿佛重病的樣子。
陳光化冷笑道“齊鶩飛,你和魔道暗中勾結,不但致使老錢入魔,還打碎功德碑,罪不可赦你本有大好前程,卻不知珍惜,辜負了上級對你的信任,也辜負師門的培養,更辜負了天道念在修行不易,你我又同事一場,我不為難你,你乖乖自縛,束手就擒,或許能求個寬大處理。”
“寬大處理啊”
齊鶩飛向周圍看了一圈,除了陳光化帶來的人,牛傍就在人群外圍。牛傍正看著他,輕輕搖頭,神色露出一絲可惜,仿佛看到一個人將要上刑場。
讓齊鶩飛感到不解的是,剛才那位張道人到底是誰,此刻又去了哪里在陳光化的整個陰謀當中,他又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
直到此刻,他依然不覺得張道人是和陳光化一伙的,他是不是城隍司的第一任司長不敢確定,但的確是一位前輩高人。他們的談話讓齊鶩飛受益頗多。
張道人既然不在,而牛傍看上去也似乎無意為他出頭,齊鶩飛只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后說“我要是說我是冤枉的,你們信不信”
聽見齊鶩飛這么說,城隍司的隊員們更加憤怒了。
“齊鶩飛,你不要狡辯了。你打碎功德碑,我們都親眼看見了。”
“沒錯,我們都看見了,你就等著上法庭吧”
“上什么法庭,他打碎功德碑,罪該萬死,我看就應該送到斬妖臺上,形神俱滅”
“他哪有資格上斬妖臺干脆就在我們城隍司就地正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