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某百世以來,不知當過多少次大反派,又豈會甘愿被你算計!”
截一線在心里哼道,不過他面上卻是一片祥和,帶著醉人的微笑:
“寧宗主此話何意!”
“截某不過是放一場煙花給太子殿下看看罷了!”
此時天斗帝國都城外,七寶琉璃宗的大本營。
七寶琉璃宗的直系弟子和看家護院的魂師們看著空中猛然落下的白玉大手,四下奔逃著,呼喊著。
“快逃!”
有宗門長老大聲呼喝著,只是場面過于混亂,踐踏和爭斗此起彼伏,像是那些武魂是七寶琉璃塔的直系弟子,更是一個個都嚇得腿軟跌倒在地!
“良辰,算了,逃不掉的!”
劍斗羅塵心從地上緩緩爬起,他一瘸一拐走到眾人中央。
此前他被彈飛,不知是湊巧還是截一線刻意,他落到了七寶琉璃宗的空地上。
“劍斗羅,您這是!”
劍斗羅此時的樣子顯得極為凄慘,渾身上下都是被雷電火焰燒焦的痕跡。
雖然模樣不好看,但劍斗羅知道自己沒受多重的傷。
望著眾人關心和吃驚的樣子,劍斗羅擺擺手,嘆道:
“這是截一線那小子弄得!”
截一線!
“居然是截一線!”
良辰長老不禁叫出聲來,他怎么也不相信這滔天巨掌居然是截一線的手筆!
“劍斗羅,我們七寶琉璃宗沒有得罪過截一線吧!”
“良辰長老上次還因此斷了一條胳膊,過后他不是成了我們宗門的長老了嗎!”
“如何會對我們七寶琉璃宗出手!”
一旁攙扶花良辰的美婦顫聲說道。
她也是七寶琉璃宗的一位長老,只不過總是粘著花良辰;一眾長老也是羨慕花良辰的福氣,有這么一位風韻猶存的紅顏知己不離不棄。
“風致實在是太過急躁了!”
宗門生死關頭,劍斗羅也顧不得隱瞞了,總得讓眾人死個明白,他嘆氣道:
“本來形式一片大好!論拉攏人,獨孤博如何及得上風致!”
“可惜風致他總想著兩頭下注,將榮榮送到了史萊克;還總是想著算計那截一線,好讓他和教皇決裂之后徹底捆綁在七寶琉璃宗上!”
劍斗羅像是蒼老了數十歲,頗有些心灰意冷。
“那截一線豈是甘愿當一輩子打手和贅婿的人!”
其實劍斗羅心里也在哀嘆,他和骨斗羅在七寶琉璃宗又何嘗不是打手,當年寧風致的父親總是在他們危難或者是拮據之時伸出援手,現在想來,總不會次次都那么巧吧!
故技重施,卻在截一線身上栽了大跟頭,只能說時也命也!
當初他就不該聽寧風致把那塊教皇令借給弗蘭德和玉小剛!
說什么弗蘭德計策成功之后,截一線就會和比比東反目成仇,就會回來娶榮榮,那就是個狗屎主意!
“貪心不足,這是一切的根源啊!”劍斗羅嘆道。
“劍爺爺!”
遠處跑來一個少女,亭亭玉立,舉止嫻雅,像是一位小公主。
事實上她的確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寧榮榮。
“你回來干什么!”
“跟著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劍斗羅看到寧榮榮回來,他不但沒有欣喜,反而一改常態站起身來怒喝道。
白玉大手此時猛然落下,巨大的音浪震耳欲聾,一股又一股氣浪席卷而來,將一切吹垮。
劍斗羅一時之間再也顧不得其他,他當即一把抄起寧榮榮,招出有些殘破的七殺劍,一腳踏在劍上,他燃燒起全身魂力,迅速離去。
巨掌落下之時,劍斗羅正好抱著寧榮榮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