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他家里條件就像現在的我家一樣,他還這樣要求,或者要求他爸媽變賣家產來滿足他這些需求,那倒是不能原諒……”
“總之我覺得,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家里能承受的前提下,希望自己無論是穿著還是車,不比周圍的小伙伴遜色多少,我真不覺得這有多過分,”
“就是有過分的,那你覺得,選擇在他們那么小,三觀都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把他們送出國的家長,應不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
余小美又找回了那熟悉的感覺,和這小子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要他一開口,自己真就很難有插嘴的余地。
但身為監護人,怎么能沒話說呢?
“已經十五六歲了,還小嗎,在國外呆了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國外的現狀,真的是每個高中生都能開豪車?國外那些負擔得起豪車的家長,會無條件的滿足孩子這樣的要求?”
“問題是,他是中國人啊姐姐,”周晨說,“習慣了要什么就理所當然的跟爸媽開口,我們的爸媽也都覺得不管給孩子買什么,車子也好房子也好,都是天經地義的,”
“總之呢,我明白你的擔憂,你放心,我還真沒那么容易被影響,”
話說我不影響別人就不錯咯。
“你說得也對,是應該找機會和他好好談談,只是大姐,不好這么著急的呀,你想想,你要是遇上一個好久不見的曾經的閨蜜,上來沒有三句話,她就義正辭嚴的說你這說你那的,你能高興,你能聽得進去?”
“好意,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的,你說是吧。”
監護人被說得有些詞窮,但身為女人,她們從來不會這么甘心、虛心的接受類似的結果,下意識的就會發動一項天賦本能,“哦,這么說,我說的這些話,你也不高興聽,不樂意聽是不是?”
周晨現在能輕松應付這樣的套路,“怎么可能,我知道你這都是為我好,而且句句在理,我怎么會聽不進去?我很樂意聽的,”
“知道就好,回你房間去,我要收拾行李。”
“這床,真挺軟和,”周晨在床上翻了個身,“前面的教堂你知道吧,”
“比你知道。”余小美又踢他,催促他快點起來。
“我剛才聽小吉說,這個教堂,就像英國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一樣,是德國皇室的墓地,里面有好多位國王和皇帝,據說這些家伙,習慣在晚上出來巡視自己曾經的國度,順道打望下美女啥的……”
“滾!”余小美狠狠的說。
只是再看那教堂,真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周晨扒在門口,“晚上記得把窗戶關得牢牢的,燈最好也別關……”
余小美順手從行李箱里拿起一包東西,馬上又臉紅紅的放了回去,周晨只看到些花花綠綠的顏色,手機響起來,他接了一下,馬上按住對余小美說,“組委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