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他爸媽有沒有來過?他們同意周晨這樣布置嗎?他現在除了工作,不是還要抓緊學習,辦公室哪能這個樣子?”
他看著樓梯,“他在樓上?我去找他。”
“對不起,”汪馨蘊微微伸手一攔,“周總正在召開一個重要的投資會議,兩位請這邊稍等。”
看著方宏維的樣子,她覺得膩歪得很,這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她原本就對周晨說的話沒有任何疑慮,以周晨的為人,只要是方宏維的為人不至于太離譜,接到電話,周晨就是再忙,也一定會親自去把他們接過來。
但周晨就是在這里等著他們上門,這不僅是不給他舅舅面子,也是不給他媽媽面子,也就是說,這位方先生,從前不但沒和周晨這個外甥相處好,和他親妹妹的關系,也一定是糟糕到不行。
現在,她是更確定方宏維就是那種嫌貧愛富到了極品的人,好么,估計今天之前,連外甥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距離最后一次見面,至少也得有五年之久——這是她自己推算出來的,因為周晨家的養殖生意在零零年落敗,以這位的性子,應該是從那時起,和周晨家就沒有了來往。
從前做了什么不說,至少五年沒見,這還沒見面呢,就把長輩的架子擺得這么十足,你以為這兒是哪兒,你又是誰?
她的話,鄭芷筠都不坐了。
讓我們等?
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找到這兒,不到門口接一下不說,這都到了你樓下,你居然還不露個面?
有這樣不把舅舅舅媽當長輩的嗎。
她拿出局長老千金,海洲老名媛的架勢來,用驢牌的包包,把汪馨蘊朝旁邊一隔,“讓開吧,我們又不是外人,周晨見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的,只一個眼神,他們夫妻就默契的準備強闖。
這并不是他們沖動或者蠻橫,恰恰相反,這是他們精心思量后的結果。
他們在來之前就有計較,見到周晨之后,架子一定要足一點,態度一定要強硬一些。
之所以有這樣的計較,是因為他們仔細分析過,雖然已經幾年沒見,但從原來的印象分析,周晨,那就是一個性子軟弱的人,雖然他現在身家巨億,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里,他一定還是一個軟弱的孩子。
那只要他們倆稍微壓壓,周晨自然扛不住,而他們的目的,也自然就能輕松達到。
不然他們為什么會特意跑到周晨辦公室一趟。
汪馨蘊并沒有讓開,淡然的隔開那個包,淡然的站在那里,淡然的看著她們。
鄭芷筠看著擋在樓梯前的這個從長相到身材,她一看就不爽,現在的神情更是讓她不爽的姑娘,“你知道我們是誰?”
汪馨蘊冷著臉,“方先生,方太太。”
這可以說是叫他們,也可以說,我知道你們是方先生和方太太。
只是無論從語調或者是神情來看,不管他們是誰,汪馨蘊顯然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海洲老名媛鄭芷筠哪受得了這個,你區區一個秘書,看起來還是以色伺人的那種。
她朝樓上看了一眼,就不信這里的動靜,你在樓上會聽不到,于是就準備喊。
她很以海洲名媛這個身份自持,但名媛這個身份,又從來不會約束她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