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辨別從天窗鉆出來的,居然好像是張麒云?
車畢竟已經開得有些遠,張麒云可能細聲細氣慣了,就是大喊,聲音最終也大不起來,所以周晨沒能聽清他說什么,但可以肯定,應該也不會是什么好話就是。
這些家伙,這些家伙!
我只是為你們一定會有的心煩時刻,提供一個很好的解憂辦法而已,你們就一個個的給我送這樣的“祝福?”
我知道你們不爽,但是拜托,不是我,而是學校,是老師不讓你們好好的過這個高中最后的暑假好不好,所以你們為什么要遷怒于我?
有本事,給校領導,給老師,給教育局教育部的送這樣的祝福啊,要是這些都不敢,那也可以盡情這樣招呼王瀚文,他可是校長的兒子。
哼,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
還真是拿準了我拿你們沒辦法是吧。
他搖頭笑著坐上車,“去片場。”
車剛開動,手機就來了短信,當然是肖嶶的,“不要太累著自己。”
他想著姑娘在車里打這幾個字時,臉上的嚴肅和擔憂,便有甜蜜涌上心頭,一時間,心里那個憋屈的、悲憤的、滄桑的大叔,便不知道被踢到了哪個角落里,這一刻,他就是一個沉浸在甜甜的初戀里的、沒長大的、覺得空氣里都流著密幸福的孩子。
“嘀嘀,”又是一條,“成本當然要控制,但也不要為了省錢,而讓自己太辛苦,我會心痛的。還有,你知道,我也會賺錢。”
周晨想著她這會可能是在那些家伙的干擾下,打下這些字,便有些想笑,又想跟她再解釋一次。
他們呆在這里兩天三夜,對整個拍攝的詳情,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他們都知道了,為什么劇組全部加起來,只有70多個人,比一向精打細算,能湊合就湊合的很多香港的電影劇組人還要少。
那是因為,他這個導演,就身體力行的身兼多職。
首先,他不但是導演,還擔負著劇組另一個權利極大,所以責任也極大的工作,攝影。
與此同時,他還是編劇,還是制片人,還是監制……
他都這么身兼多職,劇組其它的人自然也是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主動分擔一些其它的工作。
所以劇組人才會這么少。
肖嶶因此總是覺得他太辛苦,還覺得他主要是為了省錢。
有些話,周晨沒跟肖嶶說,劇組之所以人少,不是因為自己省錢,而是那些用來被做對比的,是在變著法的花錢。
比如也是他擔任負責人的制片組,主要干事的,也就是汪馨蘊和四個助理,但在有些劇組,干事的加上金主派來的,加上其它幫忙吃白飯的,整個40人也尋常。
他負責和主要干事的導演組,要是也搞總導演副導演演員導演劇本導演,甚至是什么服裝導演……然后一個導演倆助理,再加上監制和場記,多的不說,整個30人一點都不難。
同樣是他負責和主要干事的攝影組,三機位配三個攝影師,每個攝影師帶三徒弟,再加幾個跟機員、現場剪輯和拍花絮的,輕輕松松又能整上20人……
所以后來圈子里才有那么多用拍電影洗錢的,因為這中間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他剛開始準備回,又是一條,“可不好真曬黑了!”
哎,難道,我真曬嘿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