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只貓,挎著一個包,跟著媽媽上了飛機的天仙,跟一看就清楚,各方面都很用力的空姐對了個眼,點了點頭,就飛快的掃了一眼艙內,咦,人呢?
她再次看向空姐。
從昨天下午到晚上,費了老鼻子錢和老大力氣去做SPA、捯飭臉,為了早上能有一個好狀態,傍晚就吞安眠藥讓自己暈死過去,凌晨就去花了高價約好的工作室去做妝發……
搭進去小半年的工資,信用卡刷爆幾張的包機空姐,感覺自己第二次卯足勁卻打到了空處。
第一次是包機的小富豪登機時,只是客套且匆匆的看了自己一眼,估計連臉都沒看全,就興致勃勃的拉著駕駛員,要求去駕駛艙參觀參觀。
第二次是現在。
這被大小媒體吹得天上地下的女明星,好像壓根就沒把有些事放在心上。
你看她這造型,松垮的藍白運動裝,慵懶的一腳蹬,多半是隨手一扎的頭發,還有看起來是真沒怎么化過妝的臉……說邋遢有些過分,但實打實的說,哪怕是擱家里,但凡室友沒出去,自己也斷斷不會這樣穿。
讓人沮喪的也在這,你費盡心思,就為人多看你一眼,結果人連完整的一眼都欠奉,你整個人對他的吸引力,都比不上駕駛艙的一個儀表、一個按鍵。
你卯足了勁,就是存了幾分跟人比一比美的念頭,誰知人壓根就沒想著跟你比,隨隨便便的就來了。
更讓人難受的是,人哪怕隨隨便便的,就輕輕松松的蓋過了你所有的光芒。
更更讓人難受的是,她輕松蓋過了你所有的光芒,還不自知,因此自然沒有絲毫的自得……
昨天還覺得,是一個大餡餅,“哐”一聲砸自己頭上的小空姐,這會只覺得心里血呲呼啦的,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職業風范,朝駕駛艙一引,“周總在駕駛室。”
“謝謝,”天仙禮貌的朝她點點頭,快步走過去。
聽著前頭馬上響起的歡笑聲,小空姐真有些端不住。
“哐當”砸自己頭上的,這哪是味美的大餡餅,這就是一粗壯的冰溜子,我的那個心啊,哇涼哇涼的啊……這趟飛完,怕是還得花一大筆錢。
如果不找個厲害的心理醫生看看,這崩了的心態,怕是沒有自愈的可能。
……
等飛行員必須要清艙的時候,周晨才意猶未盡的帶著天仙出來,“駕駛這玩意兒,好像也不復雜,對吧。”
有時也享受駕駛快感的天仙,對開飛機,還真沒什么念想,“你難道想去學?”
“當然,”周晨一臉你這人怎么這么奇怪的樣子,“哪怕是有司機,買了一輛好車,你難道不自己開開?”
“開車和開飛機能一樣?”天仙反駁。
這開飛機,一看就很費腦子的好不好。
“有什么不一樣?”周晨依然是這一點竟然還要質疑的樣子,“都是讓發動機按自己的需要提供動力,和檔位的配合而已,高考后,我首先去靠直升機駕照,接著就考這個。”
天仙懶得跟他就這個問題繼續爭辯,“是,你是天才嘛,從前還只是靠嘴就能開車,現在靠嘴,就能開飛機,接下來會是什么?哦,靠嘴說,就能發射火箭,是吧。”
兩人爭論著走過,再一次留下小空姐心里各種凌亂,這小富豪已經想著要買直升飛機和公務機?
確實是塊味美還好看的大餡餅本餅沒錯,只是,沒砸到自己頭上而已。
那你為什么要讓他離我這么近,近到隨便一伸手,就能扒拉到我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