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晨假模假式的一邊吸氣,一邊揉著胳膊,她輕輕的替他揉了幾下,“痛嗎?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已經習慣了這些。”
“被欺負習慣了,不痛……咝,”周晨抬手看著胳膊,一副被欺負得太狠,受了重傷,連碰一下都疼得不行的樣子,然后像個勇敢的戰士一樣堅強,“真不痛……咝,只要……咝,只要你開心就好。”
明知道他這就是裝的,天仙還是有些沉不住氣,難道自己剛才,真的沒有控制好力道?
“我看看,”她拉過周晨的手。
“不用,真不用,沒什么事的,我習慣了,這里也早練就了非一般的抗擊打能力,”周晨百般推辭,但天仙非常堅持,周晨又有所顧忌,在他猶豫要是用力過猛,把天仙帶得一路滾下沙山,大概會有什么后果的時候,襯衫袖子已經被卷到肩膀,然后,天仙就無語了。
整個手臂,白白凈凈的,連油皮都沒有紅一塊,這哪是被打痛了的樣子?
“內傷,咝,內傷,”周晨訕笑著放在袖子,“風沙大,熱輻射也厲害,袖子一定要放下來,你也要注意哦,看,袖子不要卷起來,”
“我告訴你,有時候,皮膚如果出了狀況,那很可能就是不可逆的。”
天仙就那么看著他,用鄙視的目光,演,請繼續演。
周晨臉一點都不紅,又擰開一瓶礦泉水,“來,再喝,還要多補水……”
天仙打斷了他的絮叨,“既然這么能演,你怎么不做演員呢?”
“你說到了點子上,”周晨一臉的苦惱,“有天賦的方面太多,真的很煩惱,所以重點應該先發揮哪些天賦,我有分析過的。”
天仙此時真不是一般的無語,這還真是,你一說,他就喘上了。
“什么時候發揮演技方面的天賦,我是這樣想的,先做演員的老板,然后再去做演員,這樣走起來應該更順——我就正在這么做……”
得,再讓他說下去,怕是沒個頭,何況這會,天仙關注的重點,還真不在這方面,“你說,你一個男孩子,手臂,怎么那么白?”
也是卷起他的袖子才知道,這個在海島上吹著海風長大的人,那手臂,真的比好多女孩子還要白,跟他的臉,反差好大。
“這個,生下來就如此啊。”某人大言不慚的說。
話說,你要是十來歲,就開始注重皮膚管理,那當然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要不是生為男孩,島上又是連新媳婦出門,也沒有撐傘的傳統,他都想從那時起,但凡是晴天出門,都打一把傘,那才更對得起自己的臉。
所以,他在島上的很多時候,都戴著草帽,還是帶圍脖的那種,搞得像是要到船上做事一樣。
即便如此,臉上那一塊,還是有些黑,那太陽,那海風,才不是偶爾去旅游的人感受的那么好——當然,放男生堆里頭,他就是臉上那一塊的膚色,也算是白的。
至于手臂上,那就更白,因為他在島上,習慣穿長袖。
此時見天仙都驚訝,坦白說,心里還真是挺受用的,呼,這也是苦心人,終不負啊。
“肯定是瞎說,”天仙瞟著他那捂得嚴嚴實實的手臂,真的想再卷起來看看,你說你一個男孩子,手臂那么白,好意思嗎。
該不會是,全身都那么白吧。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個詞,白條條的……噫,她也把卷到手腕的袖子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