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余小美又想以手掩面,幼不幼稚啊,你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
劉媽媽也笑著搖頭,這孩子!
然后很快,她再一次的笑不出來,因為自家孩子,也有樣學樣的走了上去,還同樣張開雙臂,同樣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對此,除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找不到其它更適合的話來表述。
只是,周晨是“朱”是“墨”,自家娃是變“赤”變“黑”,她暫時不想下結論。
她暫時能下結論的是,女兒做這樣幼稚的事的時候,看起來也是很快樂的。
快不快樂的,天仙沒有去想——當你就處于快樂之中的時候,誰還會去想自己是不是快樂?
她只覺得輕松。
她大呼小叫的加快速度追趕周晨,已經繞著花壇快走了一拳,就期待著他能失足落下去,自己好贏他幾次。
第一次把周晨逼下去的時候,她那個高興啊,歡呼之外,她還做了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動作,挑釁的扮鬼臉,就是用手去把眼角往下扯的那種。
就真的是,像極了幼兒園的孩子。
但又不由得她不相信,因為,有不可辯駁的證據留存了下來:天才的攝影師,剛好搶拍到了那一幕。
天仙本來是堅決要刪除的,但在審查的時候,發現那幾張照片,還真不愧出自攝影天才之手,哪怕是戴著帽子和口罩,臉上只能看到眼睛,依然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美女,一個大美女。
一個天真無邪,俏皮可愛,幽默有趣的大美女。
結果,當然是保存了下來,還特別交代,這幾張一定要好好保存。
已經繞著花壇走了三圈,周晨也從上面掉下來了三次,看著天仙依然樂此不疲的在上面轉圈,他覺得,這樣的結果,證明自己的又一條和女孩子相處的寶典,應該是成立的。
那就是,在和女孩子相處的時候,最好主動的在一些事情上,讓她們取得勝利,以此來掩護在另一些重要的問題上,自己的堅持,能得到她的支持。
以天仙目前的狀態而言,他覺得,讓她同意接下來給她新歌的版權費用,上漲個10%,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好像是在小學的時候,經常在放學的路上,和同學做這樣的事,”天仙回憶道。
大概是重讀了昔年經驗條的緣故,她走得越來越穩。
周晨已經不在她前面走,在地上護著她,口頭上依然要力壓她一頭,“出了幼兒園,我就再沒做過這樣的事。”
“你……”天仙指著他,真是的,不管什么事,都沒想著讓著人一點,“幼兒園的事你怎么可能還記得?吹牛!”
“你啊,就總是犯這樣的老錯誤,總習慣從你的經驗出發,來推導我這樣的天才的世界,你要明白,”他遺憾又孤傲的搖頭,“天才的世界,是不能以普通人的常理來度之的。”
表面上看,天仙并沒有被激怒,她反倒表現得愈發的平靜,平靜的說,“能確定的是,某些自詡天才的人,他的臉皮,一定比其它人,要厚上10倍……呀!”
見到她一腳踩空,周晨連忙張開雙臂,迎向她要跌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