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喜歡上表演的?”周晨還是選擇把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
“怎么喜歡上的?”天仙看了他一眼,“喜歡就是喜歡啊。”
這?周晨只能覺得,可能她聽到的,和自己問的,就不是同一個問題。
“其實,我們喜歡上一樣……東西,一開始的時候,自己應該并不清楚,那個時候,你可能就沒想那么多,覺得它并沒有什么特別。”天仙繼續說著周晨總覺得好像有另外意思的話。
“如果要從根源上說起,”她好像在回憶,“應該從我小學的時候說起。”
“受我媽媽的影響……現在說,應該是我媽媽決定的,我從小就上舞蹈班。”
她這句話,意思就很明確了,周晨莫名的有些失落,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童年都是一樣的。”
“啊?”天仙一下子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成負數,輕快的蹦到他面前,充分體現出了一位有著舞蹈底子的武俠戲女主的特色,驚喜又好奇,還有些期待的說,“你也從小就上舞蹈班?”
“我從小就學著開船捕魚。”
“這……一樣?”天仙感覺自己白高興了一場,熟練的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但就是想笑,“咯咯,捕魚?!”
然后又搖頭,“是啊,可能我們每個人的童年都是一樣的,警察的孩子就喜歡警察,商人的孩子就喜歡做生意,“
“所以人生,就好像有些宿命論的意思。”她有些感慨。
這樣想想,有些東西,好像就是天注定的。
按理,以她和他的成長環境,既然不是小時候就是鄰居,也不是同班同學,就不太可能發生這樣深入的交集。
結果他們的人生軌跡,都轉了一個大彎,自己出國又回國,很偶然的成為一個演員,而他,按他自述的說法,初中的一個下午,突然就喜歡上了攝影。
然后的交互,雖然不能說順理成章,卻有了更充足的基礎。
“但一開始的時候,你并不知道那是喜歡,那個時候,我們應該連喜歡是什么意思,都并不清楚。”
就在周晨又琢磨,她這話里的話,是不是自己想的那話時,天仙又問他,“哎天才,你是從小就明白這些嗎?”
“所以我說,我們的童年都是一樣的,”周晨說,“我們都是好孩子。”
“科科,”天仙又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這平平無奇的話,她就是覺得可樂,“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最最……可愛的孩子。”
她突然就唱起來年初剛發行的那首傳唱度還不錯的同名歌來,中間還磕巴了好幾次。
之所以磕巴,不是因為不熟悉歌詞,恰恰相反,真是因為太熟悉歌詞。
如果不臨時更改一下,后面不是要唱“相信愛可以永遠”,就是“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她不知道周晨知不知道自己磕巴的原因,但她知道,唱那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