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笨……我不可能笨的。
那就是我運氣不好……好像我的運氣也不可能不好。
那為什么,之前不讓我找到把手,讓我受這么長時間的煎熬。
這是,懲罰?
為什么要懲罰?
我為什么要想到懲罰上?
周晨拼命的朝后面爬……朝后面走,然后大著膽子努力的摸索,不久,就欣喜的大叫,“我也找到了一個!”
他確實也找到了一個,雖然那不是肖嶶握著的那樣的把手,而是個大概只有他拇指粗,半個手掌寬的短木樁。
但一試便知,是牢牢的固定在那山體或墻體上。
位置也有些尷尬,肖嶶的那個把手,就在她腰側,可以抓可以壓,而他的這個,在他頭頂,必須踮著點腳,才能夠得到。
所以絕對不好叫扶著,只能說是抓著,更客觀的說,像是吊著。
但好歹是一個牢靠的借力點,周晨竭力把自己整個人都壓上去,這一下,倒是穩當多了。
盡管踏足的桌子,依然有在風中散架,或者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自發散架的可能,他暫時心安了不少。
這樣的時候,能有個人陪著,還是肖嶶陪著,這讓他很高興,也樂觀了不少。
然后馬上覺得不好,肖嶶也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有什么好值得高興的。
“你抓穩了,別擔心,我這就想辦法。”他又向肖嶶喊。
肖嶶點了點頭,又是好像看他了,又好像沒看他。
周晨緊張的思索著,怎么辦怎么辦?不能讓肖嶶也遭遇危險,想了想,只能在后面的這墻或者山體上想辦法。
他松開一只手,竭力到處摸索,希望能找到其它的把手,最好是一溜的,那就至少有像登山一樣,順著下去的可能。
至于他們都連攀巖都沒試過,就是有一溜可以抓握和踏足的把手,從這么高的地方下到地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暫時沒去想。
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先摸索了左邊,沒有,一個都沒有。
就在他失望的換手準備摸索右邊,就是靠肖嶶那一邊的時候,肖嶶竟然消失無蹤,就和她出現的時候一樣突兀。
周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重重的揉了幾下眼睛,肖嶶就是不見了,不見得很徹底,空氣中連一絲她的氣息都沒有。
這高聳入云,又隨時會因為桌子腿折斷而墜向地面的“桌子”上,又只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頓時有些破防,撕破了喉嚨大喊,“肖嶶!”
隨著肖嶶的消失,她抓著的那個把手也消失不見,所以難道是她剛才沒抓穩,掉了下去?
他松開手,跌跌撞撞的走到邊緣,下面依然云籠霧罩,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一刻,周晨好像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肖嶶肯定不會有事,但強烈的悲傷,還是像巨浪一樣迎面砸來,他哭喊著,他在劇烈顛簸的桌面上翻滾著,為什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