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鏡好似松了口氣:“不是就好,否則倒是一件麻煩事兒。”
朝錦兒卻問道:“我只是很好奇,你既然要找那個枯什么葉的東西,直接找他要便是,為何要找這些鏢師的麻煩?”
澹臺明鏡道:“因為枯葉的東西不在枯葉身上。”
朝錦兒笑道:“他給了鏢局?”
澹臺明鏡道:“是。”
朝錦兒怔了怔,指著桌子上的包裹:“是那個東西?”
澹臺明鏡上下打量了朝錦兒一眼,又瞧了瞧桌子上的包裹,搖搖頭:“不是,那個東西很大,這個包裹裝不下。”
“而且那個東西裝不進芥子袋。”
他的話剛說完,廖不平頓時明白為何自己已經交出包裹,澹臺明鏡卻不肯收下的原因。
他急忙道:“枯葉只交給鏢局這一樣東西。”
“我親手收的這個包裹,金獅鏢局百年信譽,這點做不得假。”
澹臺明鏡嘆了口氣,說道:“所以貧僧被騙了,枯葉可能已經帶著那東西跑了。”
朝錦兒也暗暗嘆了口氣。
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陸洲,如果澹臺明鏡分析的沒錯,那么陸洲很可能也被騙了。
從一開始,枯葉去金獅鏢局只是一個幌子。
金獅鏢局拿到的委托只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枯葉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漂亮。
按照澹臺明鏡的說法,枯葉所偷的寶貝,還是一個大寶貝。
那么枯葉帶著一個大寶貝,卻突然銷聲匿跡了,金剛寺在找他,千牛衛在找他,就連澹臺明鏡也在找他。
他能去哪呢?
朝錦兒在心里說道。
而在她的耳邊,陸洲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和尚,既然你要找的東西沒找到,不如坐下來等一等,說不準等一會東西就找到了呢?”
澹臺明鏡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有道理。”
他走到柜臺小二面前,手指敲了敲桌子:“幫貧僧暖一壺酒,切兩盤牛肉,就放到他們那桌。”
他指了指陸洲的桌子。
小二早已縮在柜臺底下,牙齒咯咯打顫,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點頭。
就連和尚是否喝酒吃肉他也無暇顧及。
畢竟這個和尚連人都殺,喝酒吃肉又算的了什么?
朝錦兒看見澹臺明鏡走了過來,手里暗暗捏住法訣,無論如何,這個和尚都是一個殺人的魔頭,她自己不怕,不過卻不能不保護陸洲。
陸洲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朝錦兒俏臉微紅,陸師兄就連給個眼神都這么好看。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一直被忽略的廖不平卻忽然掠起,一劍刺向澹臺明鏡的后心。
元仙以下,皆為凡胎。
眼看著一劍就要將澹臺明鏡刺穿,誰知廖不平卻忽然嘶喊一聲,手中的長劍直接“咣當”掉落在地。
廖不平捂住自己的手腕,眼睛瞪著手腕上的菜刀,滿眼的不敢置信。
他的全部真元都在這雙手上,竟被對方一刀給破了。
而這柄菜刀的主人,就是剛剛一直在刻著木頭的陸洲,他也不過是歸元境的修為。
“不好意思,手滑了。”陸洲訕訕的笑道。
澹臺明鏡回頭瞧了一眼,看見廖不平的手腕鮮血直流,他只瞧了一眼,便又轉身走到陸洲面前坐了下來。
“貧僧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陸洲有點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那把菜刀。
“和尚的腦回路真的很奇怪。”
“你現在更應該好奇的不應該是,他為何要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