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廖不平答應的一個時辰,別說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就能逃的遠遠的。
……
……
酒樓里很快變得空蕩。
只剩下陸洲和朝錦兒安然的吃著飯,他們的酒桌上海放著一壺酒,酒是澹臺明鏡買的。
澹臺明鏡看著陸洲,目光中充滿了平靜。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是這個男人剛剛救了自己,就憑這一點,他就愿意和他喝上一壺。
北風呼呼的吹著,客棧門上的卷簾偶爾被吹開,冷風順著縫隙偷偷溜了進來。
朝錦兒吃飽了,拍拍肚皮。
澹臺明鏡忽然放下酒杯,看著陸洲道:“你剛剛為何不殺了他們?”
陸洲笑道:“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更何況,無論誰殺了人之后多多少少都會有麻煩,我雖然不怕殺人,但是我生平最怕麻煩。”
澹臺明鏡黯然,他知道陸洲說的沒錯,陸洲能救他已然是惹了麻煩,若是奢求陸洲殺了對方,怕是不太可能。
過了半晌,澹臺明鏡嘆了口氣,說道:“恐怕他們已經跑了,想要再找到羅漢金身只會更難。”
原來他一直要找的東西是羅漢金身。
陸洲點點頭,他明白了,枯葉從金剛寺中偷走的東西便是羅漢金身,羅漢金身乃是大羅金仙飛升之后留下的凡軀,因為法則的原因,金身不能收進芥子袋中,所以澹臺明鏡才能確認那個包裹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也怪不得千牛衛要搶回枯葉手中的寶貝,中洲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大羅金仙飛升過了,所有人都在研究飛升的秘密,而羅漢金身正是研究的好材料。
陸洲微笑道:“你就是為了羅漢金身來的?”
澹臺明鏡點點頭:“羅漢金身乃是佛門至寶,落入枯葉這種人的手里,只會玷污了金身。”
用玷污這個詞,陸洲總覺得有點污了的感覺。
說白了,羅漢金身不就是一個和尚的尸體么,這個怎么玷污?
陸洲道:“你不是已經叛出佛門了嗎?”
澹臺明鏡叛出佛門不是什么秘密,整個中洲幾乎人人都知道。
澹臺明鏡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心中有佛,在哪里都一樣。”
陸洲:“……”
看來這孩子是個真-信徒。
陸洲抿了一口酒,說道:“恐怕你要失望了,他們身上并沒有羅漢金身。”
“沒有?”
澹臺明鏡眉頭微皺:“不可能,我得到的消息是枯葉已經將金身交給了他們,而且廖不平剛剛話中的意思也證明了,金身就在他們的手上。”
陸洲搖搖頭:“不信你可以追上去問一問,我在他們身上下了引路蠱,你可以找到他們的去向。”
說完,陸洲從懷里掏出另一只引路蠱。
“你知道怎么用吧?”
澹臺明鏡覺得陸洲是在懷疑他的智商,他沒說話,直接接過來,過了一會兒,人已經離開了客棧里。
直到澹臺明鏡離開之后,朝錦兒才揉了揉已經吃不下的肚子,說道:“你到現在還沒告訴那個和尚,廖不平為何要殺他呢?”
陸洲搖搖頭:“這重要嗎?”
“廖不平是假的?”朝錦兒問道。
陸洲點點頭:“是假的。”
真的廖不平絕對不敢對澹臺明鏡下手,更不可能提前算計一切。
朝錦兒雖然已經猜到,可得到陸洲的確認之后還是不免驚訝了一下,“所以,廖不平就是枯葉?”
她沒問出口的一句話是,那你怎么還給任務目標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