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一個多余的蝎尾一般。
看似簡單的追殺,每一步陸洲似乎都已經算計好了。
朝魯不得不感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陸洲都是一個出色的蝎子。
只可惜……
“爹,陸師兄說晚上會過來。”
朝錦兒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朝魯的思緒,他抬頭看過去,朝錦兒已經走出了房間,婷婷站在院子里。
“誰讓他過來的?”朝魯眉頭微皺。
作為蝎子,隨便出入朝府,這樣豈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女兒不也是蝎子?
頓時有種蛋疼的感覺。
“我讓陸師兄過來的,這段時間在外面,多虧陸師兄的照顧,想著讓他來家里吃點好的。”朝錦兒說道。
朝魯無奈的搖搖頭,這小棉襖,都快成別人家的了。
怎么沒見女兒關心老子最近過的好不好?
他突然有點后悔讓朝錦兒去給陸洲做蝎尾了,就像是把養肥的大白菜送到豬鼻子跟前一樣。
夜。
靜悄悄的降臨。
朦朧的月色下,一道灰色的身影飄落在朝府的后院門前。
“咚咚咚!”
“咚咚!”
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響起,這是陸洲和朝錦兒約定好的暗號。
陸洲也很無奈,上門吃個飯就跟做賊一樣,這樣的飯還有什么吃頭。
可是沒辦法,路是自己選的。
他選擇做了蝎首,就表示像剛來沈洲城那天大明大亮進入朝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門輕輕打開。
朝錦兒站在院子里,已經換回了往日俊美的容顏,一身淡黃的裙衫說不出的清新。
陸洲松了口氣,還好給開門了,不然在門外站著很尷尬的好么?
“來了。”
“嗯。”
“走吧,我爹娘他們等著呢。”
“行。”
不知為何,陸洲總感覺朝錦兒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好像有著心事一般。
房間內,朝魯和林素云已經安排好了一桌酒菜。
摒退左右,屋內只有他們四人。
“來,陸洲,吃這個。”林素云往陸洲的碗里夾菜。
“謝謝二師娘。”陸洲連忙說道。
他不經意瞥了一眼朝錦兒,卻發現朝錦兒也在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碰在一起,又一起不自然的錯開。
別說,這丫頭還真長大了。
怪不得那么多適齡青年上門等著挨雷劈……
酒足飯飽之后。
林素云便拽著朝魯離開:“別喝了,咱們房間里的金絲雀是不是沒有喂?”
“大晚上的喂什么金絲雀?”朝魯不舍的放下酒杯。
林素云白了他一眼:“讓你喂你就喂,哪這么多廢話。”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陸洲和朝錦兒,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陸洲也不傻,知道林素云是想給朝錦兒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上次朝魯的話已經透露出了這種意思。
朝錦兒面色微紅,但還算鎮定。
她站起來坐到陸洲的旁邊,輕聲說了一句:“陸師兄……”
“嗯?”
“咱們,不做蝎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