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豆也很熱情,對于佛門中人,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很尊敬的。
只不過燈草和尚并不愿意留下來吃飯,當王陸從外面趕回來之后,他便告辭離開了,臨走前又給了一錠銀子。
加上昨天給的,將將好十兩。
這和尚來錢容易,手也是真的大方。
周青豆起先還不肯接受,眼見他態度強硬,這才收了錢。
“這位法師是個好人啊!”
對于淳樸的婦人來說,些許恩惠就已經能讓其印象大為改觀了。
王陸沒有接話,目光從燈草和尚的背影中收了回來。
這家伙腦袋上的紅色云氣,已經變成了純白,在于半點鮮艷可言。
對于這個結果,他是很滿意的,辰龍那家伙總算靠譜,沒拿假貨坑人。
母子兩忙碌了一陣,吃完了早飯后,周青豆扛著鋤頭離開了屋子,臨走前還特地囑咐王陸,讓他不要到處亂跑。
礙于目前情況不明,王陸也沒打算在出門,因此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也就在同一時間,距離村子百里之外的一個縣城中,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小事情。
陸家往上八代都在這里生活,從一家米鋪開始,到如今已經成了整個王朝南部都有名聲的豪商。
家族大了,人心自然也就復雜了。
長房一脈人丁單薄,除了如今的家主陸太平膝下有一個兒子之外,便沒了別的繼承人。
這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外面有二房三房虎視眈眈,只等著出什么意外,然后好侵占家產。
畢竟在這個世道,一個人要出什么意外,實在太容易了。
陸太平一直嚴防死守,對兒子保護的很周到,因此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然而今天清晨,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叫聲,陸家大公子面如死灰的躺在椅子上,任由大夫在他下身撥弄。
陸太平面容憂愁的站在一旁,等了片刻后,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劉大夫,我兒他…”
童顏鶴發的老頭嘆了口氣,“令公子征伐過度,又喜歡用虎狼之藥,以后恐怕都不能行房事了。”
“啊!!”
躺在椅子上的青年鬼叫一聲,抄起一旁的藥碗就砸了過去,“庸醫,庸醫,你一定是看錯了,老子不信!!”
老頭也不在乎,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搖了搖頭離開了屋子。
陸太平看著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平日里叫你少玩兒點女人,你就是不聽,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居然連個崽子都沒弄出來,廢物!廢物!”
青年面如死灰,任由陸太平責罵。
一旁的管家是知道些事情的,眼珠子轉了轉,心里生出了一個歪主意。
他湊到陸太平耳邊,用極底的聲音說道:“老爺,以前大老爺不是留了一個野種在外面嗎,你和不將他接回來,過繼到自己名下?”
陸太平眼前一亮,陸家長房一脈,是絕對不能斷傳承的,他大哥雖然被逐出家門,又死在了外面,但他兒子是無辜的呀。
“好,你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