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的巳蛇眉頭一皺,穿好衣服就要去教訓那個小子,手臂卻被一把拉住了。
“算啦,這家伙是個死心眼,我等下將他打發走。”
王陸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在巳蛇某處地方拍了拍后,便下床穿衣服。
“哼,你和他說,下次再敢打擾我們休息,小心他那些破書!”
巳蛇臉上帶著紅暈,兇巴巴的罵道。
王陸笑著掐了她一下,便向門外走去。
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書生見到他出來,二話不說一把拉住王陸的手就往外拖。
“走走走,畫兒小姐的早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我趕緊過去。”
王陸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書生名叫劉元慶,喜好四處游歷,也虧他命大,好幾年下來居然沒有被邪靈給吞了。
“劉兄啊,我都是有妻室的人了,就沒必要和你一起去看那畫兒小姐了,而且,她還沒有我娘子漂亮。”
劉元慶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畫兒小姐秀外慧中,絕非只是一副皮囊,能和她吟詩作對一番,你不覺得高興嗎?”
王陸對這家伙的耿直已經絕望了,還沒等說話,屋里的巳蛇就咆哮道:“臭窮酸,你再敢拉我夫君,老娘就將你扒光了從船上扔下去!!”
“你聽你聽,王兄,你家這悍婦實在過分,在我老家那邊,哪個婆娘敢如此囂張,早晚都得被打死!”
劉元慶自覺是大男人,不和巳蛇這種小女人爭吵,因此只拉著王陸說。
屋里巳蛇氣的身子直發抖,要不是顧忌王陸的想法,她當場就要將這家伙腦袋給摘下來,看看什么才叫悍婦。
王陸嘆了口氣:“劉兄,你自己去吧,這話也別和我說了,不對,以后你也別來找我了。”
劉元慶吃驚的瞪著他,那模樣就像是被自己兄弟插了一刀,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意味。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王兄,好,你我之間的關系,便猶如此袍!!”
他一邊說完,伸手抓起自己的長衫,就要往兩邊撕開,結果布料太過結實,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氣的滿臉通紅。
王陸看不過去,便幫了一把,伸手將他的衣服給撕成了兩半。
劉元慶越發憤怒,將撕下來的布狠狠摔在地上,氣哼哼的上了船樓。
這商船很大,除了甲板之外,船艙共有三層,是水手以及仆人居住的地方,而在上方則修建了足有四層高的船樓。
商船主人在頂層,極少下來,畫兒便居住在這里,三層則提供給貴客,一般人無法居住。
下面兩層便無所謂了,只要給的錢到位就能住下。
王陸與巳蛇住在二層,還有個專門伺候的婢女住在他們隔壁,至于劉元慶,則住在他們下面。
雙方相識,也是因為一場緣分。
當時都上船不久,恰好碰到畫兒在教訓奴婢,具體原因已經說不清了,不過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那個婢女是被冤枉的。
只不過,沒有人給她出頭。
眼看著小姑娘就要被打死,劉元慶憤怒的沖出來,將那畫兒好一頓數落,后來更嚷嚷著要將婢女給買下來。
畫兒沒搭理他,只讓一個懂武藝的下人出面,三兩下就將劉元慶給揍了一頓。
當時王陸也是無聊,便將其救了下來,稍稍展示了一下實力,大概在六境的樣子。
畫兒不懂這些,但她身邊的人懂,因此態度便客氣下來。
本來事情到了這里,已經差不多了,結果劉元慶非要犟,鬧到最后,還是解除了那婢女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