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陸目前還不想離開,能多吸收一些,總沒有壞處。
接下來幾天,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在別人有些畏懼的目光中,王陸十分淡定的等待著。
或許是白瘴山的瘴氣消失,又或者是那些可能到來的報復。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一個變故驚讓他不得不提前放棄這一次洞天之行。
……
上清宗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掌門沒有出現,接見的是外務長老,專門負責和朝廷接洽的大小事情。
此時兩人正在前往后山的路上,周圍并沒有弟子陪同,不說不知情的,還以為上清宗怠慢。
但來人卻不這么想,因為他叫裴園吉,燕國鎮魔司的大統領,也是燕王的丈人,更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邪刀。
只不過這些年一直沒有露面,導致世人逐漸淡忘。
然而,張懷遠卻不會忘,同時也不可能忘,身為上清宗外務長老的他,對江湖上那些事一清二楚,更加重要的是,兩人是同輩。
“沒想到居然將你派出來的,看來朝廷下了決心要鏟除無天這個和尚了啊。”
張懷遠輕聲說道,腳下速度卻很慢,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呵呵,此人目無法紀,從出現開始,就殺人無數,紅昌鬼母就是死在他手下,你也知道王上和那女人的關系,為此不知道砸了多少東西。”
裴園吉從外表上來看,更像個和藹的老人,沒有絲毫兇煞之氣。
但一旁的張懷遠卻知道,這只不過是對方修為通天,將自身氣機全部收斂。
相比年輕時,裴園吉那足以凍結人靈魂的殺意,無愧于邪刀之名。
如今不爆發則已,一旦無人動手,又該是怎樣一個驚天動地?
掌門正是了解此人,所以才會出爾反爾,甚至避而不見,將他給打發出來應付。
“快到了,你準備在這里動手?”
張懷遠輕聲道:“雖然我聽說無天已經脫離了法海門下,但你也知道,那個禿驢固執的要命,如果真害了性命,恐怕你以后就休想過安寧日子了。”
提起法海,裴園吉臉上露出一絲忌憚,隨即冷笑道:“他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他,不過有王上在,區區一個和尚翻不起風浪的,除非他想玉石俱焚。
可那樣一來,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要受到牽連,法海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話雖然不客氣,但也能從中聽到一種無奈。
張懷遠輕輕搖頭,他對外面的紛爭并不感興趣,或者說,整個上清宗都不怎么喜歡在江湖上露面,他們更加愿意在山里修行。
兩人又走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那處水潭,而王陸與巳蛇所在的木屋,也印入眼簾。
“就在那里了,你想怎么做?”
張懷遠停下腳步道。
裴園吉沒有說話,而是一步步朝屋子走去。
洞天之門屬于不穩定的空間裂縫,在這上面動手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所以他打算將兩人帶出來,然后回到鎮魔司處置。
只不過,當他靠近到一定程度時,門卻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