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好幾年不回家啊?”
“你爸媽他們就沒來找你?”
“難道他們就不關心你嗎?”
余歡水感覺梁安妮確實還是挺命苦的。
“那是你不知道在我大三那年發生了什么?”
“當時不知道誰跟我哥說了一下要換親。”
“所以我哥就找了一個借口把我騙回去了。”
“幸好當時有一個小學同學通知了我,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傻子的媳婦了。”
“傻子?”
“你們農村居然搞這一套!”
余歡水有些吃驚。
難道跟梁安妮家換親的是一個傻子?
“嗯,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即將和我結婚的那個人是小兒麻痹,腦子也有點問題。”
“而那人剛好有一個妹妹,當時我哥相中的就是他妹妹。”
“那后來你哥哥娶媳婦了嗎?”
“沒有,否則的話,我哥現在怎么可能又要準備娶媳婦呢。”
“又要娶媳婦?”
“你哥也真是夠可以的。”余歡水被說的有點懵。
“對啊,不然你以為咱們這次回我家是為了什么啊?”
“其實他們就是為了能夠從我這里要到一筆彩禮錢,通過這一筆錢好給我哥結婚用。”梁安妮有些悲傷的說道。
這也是梁安妮為什么缺少安全感的原因。
因為親人們都不把她當做親人,而是當做掙錢的工具。
后來接觸的情人,無論是趙覺明,還是魏廣軍,其實也都把她當做工具。
只不過大家的層次不一樣,使用方法也不一樣而已。
因此梁安妮才開始變得更加的物質了。
因為只有物質,這才能讓她有一絲絲慰藉。
不過在接觸到余歡水之后,梁安妮多少感覺在生命之中出現了一些光亮。
雖然余歡水也不是毫無目的的對待她,但余歡水的行事卻有著幾分仁義之風。
“你哥哥要結婚,你們家里需要彩禮錢?”
“要多少啊?”
“三十萬。”
“30萬可不少。”
“你準備給他們錢嗎?”余歡水問道。
余歡水知道這筆錢對于梁安妮來說真是小意思。
至少余歡水他現在開著這輛車都快一百萬了。
但是他也明白一點,很多時候不是有錢,就應該怎樣怎樣的。
余歡水現在也有錢了,但是他并不愿意給那個異父異母的弟弟。
即使他父親來找他要,他心底里也很不愿意給那個錢。
因為他過不了心里那道坎,他可以把這些錢給任何人,哪怕是陌生人,其實都不愿意給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傷害過他媽媽的人。
梁安妮和自己一樣,其實也是這種情況。
“看情況吧,即使給他們錢,我也不準備全給。”
“至少我不能讓他們感覺錢來的太容易。”
“否則的話,他們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包袱。”
梁安妮說出來的話十分冷靜。
既沒有過多的恨,也沒有一些令人惋惜的柔情。
“嗯,我覺得也是。”
“你這種做法我很贊同。”
“如果成了包袱,你以后就甩不掉了。”
“如果你需要的話,到時候可以以我的名義。”余歡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