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著走到姜濤跟前,指著自己的頭說道:“來,有種朝著這兒打,來啊,打!”
姜濤臉上青筋暴出,確實忍無可忍了。
俗話說,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
就算姜濤再怎么老實,也是有底線的,他是真想一鋤頭弄死他。
就在這時,姜濤的父親出來了。
“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他吐了口痰,說道:“呸!還有什么話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們姜家說話不算話,我也是忍無可忍了!”
姜父把姜濤拉到身后,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家有些祖傳的物件,你挑一挑,好歹能抵點錢。”
他一聽,倒是有了些興趣。
“祖傳的物件?拿出來瞧瞧。”
“濤子,把你爺爺的木雕搬出來。”姜父對姜濤說。
姜向濤一聽,急了道:“爸,水哥說了,不要動那些木雕!”
姜父眉頭一皺,說道:“讓你去,你就去!”
姜濤也沒有其它辦法,只好招呼弟弟,將兩箱子的木雕全搬了出來。
姜父掀起一個大木箱的蓋子說:
“這些都是我們祖輩們留下來的,他同學都說了可以值不少錢。”
他湊了過去,拿起一個木雕看了幾眼就扔了回去。
“這特么什么垃圾,都是些破木頭!姜叔,你蒙誰呢?就這些破玩意兒小商品市場里要多少有多少!”
“那可真不一樣……”
“放屁!有什么不一樣的?你這些東西值個屁錢!”
姜濤急了,說道:“你嘴放干凈點!”
“你特么找打是不!?”
說著,就要揮手讓打手們干姜濤一頓。
忽然,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回頭一看,一輛天藍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了院門外。
余歡水和董浩從車上下來,走進了院子。
董浩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布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道什么東西。
“呦!又是你啊!怎么著,要不要替你朋友把錢還上?”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余歡水面如寒霜,心中憤怒到極點。
他沒想到這個不講信用的家伙又提前過來討債了。
余歡水勉強壓下想干倒他的沖動,對董浩說道:“六萬拿來。”
董浩馬上拿了六疊鈔票遞到了李天明手上。
“媽的!”余歡水快步走近他,一邊走一邊把手里的鈔票,朝他的臉上狠狠扔過去。
“一萬!”
“兩萬!”
“三萬!”
“四萬!”
“五萬!”
“六萬!”
這只是一眨眼發生的事,他哪里反應得過來。
他嘴角本來還掛著冷笑,臉上卻突然被錢一次一次地砸了一頓,一時間居然直接被砸懵了。
余歡水拍拍手,說道:“行了,六萬塊錢還你了,趕緊給我滾蛋!”
“我操!”
他終于是反應了過來,自己是被人用錢砸成了豬頭,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在莊里霸道慣了,哪里受過這般鳥氣,嘴里咒罵著,揮著拳頭就沖了上來。
余歡水心如電轉,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數不清的反擊動作,最終選擇了最為恰當的一個。
看準他的來勢,余歡水一撥一抓一轉身,一個標準的過肩摔便用了出來。
他的的身軀在空中劃了一個極為優美的弧線,重重地以他的后背落地,發出“啪嚓”一聲。
被摔得兩眼冒金星,發出“唉喲唉喲”的聲音,起都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