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只顧著前方忽略了腳下,險些跌倒,詫異地看著石階上凹凸不平的坑,他的前腳跟正好踩在坑里,抬眼望著四節石階,微微皺了皺眉,找到略微好點的地方走了上去。
一樓的門開著,李寬走了進去一股許久未打掃的灰塵味讓他再次皺了皺眉,還有一股霉味,這樣的環境著實讓人受不了。當他與武珝走進酒館,看見掌柜、伙計兩人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李寬叫喊了兩聲,兩人從睡夢中醒來,看了兩人半天,完全沒當回事似的,繼續趴著睡覺,嘴里還嘟囔著:“這夢做得跟真的似的,要是店里有客人來,那真是祖上冒青煙了!”
李寬哭笑不得,他們兩人本就是客人,如今在他們眼里就像是做夢似的,不得不再次提高聲音喊了兩聲,那兩人才如夢初醒,再次看了李寬、武珝兩人一眼,這才相信是真的有客人來了。
頓時,那伙計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滿臉笑容,熱情地招呼著李寬、武珝兩人,又是擦桌子,又是去倒水又是泡茶,忙得不亦樂乎,掌柜的眉開眼笑的問道:“兩位客官要吃食,還是喝兩口?”
李寬不敢要吃的,僅僅是讓掌柜的拿壺酒上來,倒是武珝點了一份菜。掌柜的連忙吩咐伙計下去安排,李寬便隨意的與掌柜的聊上幾句,這掌柜的也許久沒有客人來了,見有人愿意說話,自然樂意奉陪。
從掌柜的口中知道了這家酒館在江陵已經有些年頭了,算得上老招牌的酒館,前三年掌柜的賺了不少錢,后兩年的生意驟然銳減,直至這兩年門可羅雀,沒有人愿意前來。
李寬好奇的問道:“莫不是掌柜的定價過高?”
掌柜的搖搖頭,嘆道:“客官有所不知整個江陵城中我家酒館價格是最實惠的,依然沒有客人前來。”
“那是什么原因?”李寬追問一句,掌柜的眼神有些躲閃,猶猶豫豫的像是酒館的底似的,李寬又接著說道:“放心,我這人最嚴絕不會亂說的!”
掌柜的見李寬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就連上來的酒都與自己喝,咬咬牙索性和盤托出,這酒館是江陵的老牌子沒錯,只是這里地處偏僻,加上官道、主道等都繞開,僅有小道。
那些初來乍到的客商等自然不會走小道,也就不會經過店里,加上酒館的廚子伙計相繼出去謀生,酒館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而且運送新鮮的食材成本又大,就算酒館開張了也是賠本的買賣。
“那掌柜的可否舍得割讓此酒館?”李寬慢條斯理的說出自己目的,掌柜的見多識廣,他一眼看到李寬就知道對方來酒館絕對不是因為吃喝,那肯定是看上了酒館,想要買下來。
事實上,掌柜的早就想將酒館賣了賺回本錢回鄉養老,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手,自然巴不得對方能買下來,這才將老底悉數說與李寬聽,簡單來說就是低價出售,只要對方買他就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