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錢武冷哼一聲,又再次怒罵道:“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覺得無所謂了。你可知再過幾個月便是什么日子?”
李寬搖頭不知,他哪里記得那么多,尋遍腦中記憶也沒有頭緒,如何知道錢武說的是什么日子。如果是過節李寬覺得不可能,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原因來,只得請錢武指教。
“再過三個月也就是你的二十歲生辰!”錢武沒好氣的說道,“男子二十乃弱冠,按照自古相傳的規定,你再過三個月便是成人,必須在宗廟之內行加冠之禮,繼而擁有參與族內各項活動的權力。”
李寬不以為然的回道:“師傅說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么!”
錢武說起李寬成年禮時,又看了一眼武珝,見她頭上的玉簪以及裝束便了然于胸。后者也是羞澀的低下頭久久不敢抬頭與錢武直視,武珝的成人禮直接在外面過了,這在古代是違背祖宗的反常行為。
錢武知道李寬與武珝的關系,對于這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會過多的提及武珝已經束發戴簪的行為。眼下最重要的是李寬,沒想到他的話又再次讓錢武怒氣沖沖。
“說什么渾話!加冠禮上至皇室宗親,下至黎明百姓都十分重視,不論男女都會舉行此禮。你身為大唐楚王殿下,又是一字王的稱謂,這個禮數必須重視,而且十分重要。”
李寬淡淡的說道:“加冠禮乃是由父親主持,我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祖父也已經不在人世。即便是加冠禮,也不必勞師動眾,就在府上由您們三位主持便行了。”
錢武氣得瞪大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李寬,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親尚在人間,也知道他是誰。偏偏還這么說,這讓錢武有些生氣,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明真相,只得將滿肚子的火氣咽了下去。
“這事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錢武委婉地說道,“先皇在世時便已經做了安排,尤其是你的加冠禮更是想好了該如何進行,再說先皇已經為你取好表字,唯有加冠禮過了才可用之。”
“李赟嗎?”
李寬暗暗地念叨一句,對于這個表字他還是有些感情的,因為這其中包含著祖父李淵對自己的期待,也有前世的記憶,武珝得知李寬的表字時也有那么瞬間的愣神。
至于祖父李淵對自己加冠禮的安排,李寬倒是第一次聽說。再說他來自于后世,又是在農村中長大,早已忘了成人禮的重要性。再說現代的成年禮也是在十八歲時舉行,不是現在的二十歲,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外在的事務。
有沒有舉行加冠禮對他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他我行我素習慣了,也不想每天面對這么繁文縟節的事情。只要成年了,沒有人加冠,大不了自己戴上不就行了,搞得那么麻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