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說到做到,次日便在天下樓設宴,蓋文達、權文誕等人身為朝廷官員,明知這樣的場合不宜出現。偏偏天下樓的美食對他們誘惑太大,尤其是那回味無窮的美酒,簡直人間美味。
李寬照舊包場,這次蓋文達、權文誕等人學聰明了,他們沒有穿官服,以常服出席,而且極其低調的現身,避免引起騷亂。蓋文達第一個到場,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來。
蓋文達獨自前來有些不好意思,又看見同僚一個個的出現,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彼此都清楚為何而來。這一天眾人又再次喝得爛醉,李寬再次做東請客。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大都督府的人沒有前來。即便如此,李寬還另外吩咐準備吃食帶回府上。畢竟府中的人這段時間為了找自己也費了一番功夫,李寬自然不會忘記他們。
“殿下,說真的這么多王公貴族中你真的與眾不同!”
蓋文達滿面紅光,滿嘴酒氣,身子有些搖晃的拉著李寬聊起家常來,這與平日里一絲不茍的蓋文達反差極大,酒醉之后的蓋文達更是推心置腹的說道:“我在朝中任職也有數年,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參加這種宴席,吃得不盡興,喝得不痛快,唯有殿下的宴席讓我很開心!”
李寬哈哈大笑道:“來來,今日不醉不歸!”
蓋文達酒興正濃,自然來者不拒,與李寬越是親近,越是覺得他與眾不同。雖說李寬這個大都督是虛職,兩人沒有直接的上下級關系,不過蓋文達乃是儒學大宗師,懂得禮數,酒壯人膽,又有些醉了,渾然忘了自己所學,猶如尋常人一樣暢所欲言。
李寬主動敬酒,蓋文達一飲而盡,那種上頭的感覺讓他有些頭昏腦漲,精神卻比任何時候都好。身為儒學大家,蓋文達自然喜好飲酒,天下樓的酒遠近聞名,礙于身份問題不敢明目張膽的痛飲,如今是個好機會豈能錯過。
其他人也紛紛與李寬攀談起來,第一次他們并不熟悉,對于李寬的性子也不了解,都顯得有些拘束。即便是閑聊也都是與同僚居多,這次算得上共患難,與李寬聊得很開心。
即便是酒量小的官員也喝得很盡興,這種感覺就像是好友相聚似的,讓所有人忘記身份,忘記年齡,只記得繼續喝酒。縱然是醉倒在地的官員,雙手依然抱著酒壇子。
這次李寬是表達自己的歉意才設下酒宴款待荊州官員,氣氛與之前大相徑庭,他們都與蓋文達同樣的感覺。李寬不僅沒有任何架子,而且十分和善,待人謙虛有禮,這樣的王爺真的與他們知道的完全不同。
可以說,這次的設宴與上次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李寬在天下樓吃飽喝足,武珝則留在府中受訓!因為這次她回府時,榮國夫人楊氏瞅見武珝束發上的玉簪,以及身上佩戴的首飾,讓她微微皺了皺眉,又仔細的觀察著武珝的一舉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