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被李寬請出府時,嘴里不停地絮叨著,均是控訴李寬的行為。縱然孔穎達不依不饒,李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仿佛孔穎達說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與此同時,整個王府鴉雀無聲,眾人瞪大著眼睛看著李寬。
孔穎達是何許人也,無需多言整個大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學者,這樣的人物居然被李寬請出府,**裸的打臉,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這讓孔穎達如何善罷甘休。
冷鋒聽命行事,對于孔穎達不是不知道,而是選擇沉默以對。在冷鋒眼里,孔穎達便是王府最不歡迎之人。不論孔穎達在府外如何叫喧,冷鋒強硬的將他請上馬車,親自護送他回府歇息。
隨著孔穎達叫囂聲越來越遠,李世民才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次子。雖然知道李寬膽大包天,沒想到他真的敢想敢做,還是當著自己的面直接將孔穎達請了出去,這讓李世民不知說什么才好。
太子李承乾與李世民完全不同的眼神,他早已聽膩了孔穎達的諫言,總是以為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為了自己。事實上,孔穎達與其他人一樣,都是李世民安排教導自己的,可他們都忽略了自己是否需要,以及是否適合自己。
李承乾眼里滿是贊賞與欽佩,他從未與孔穎達等人正面沖突,就算是不喜歡也都隱忍不發,因為這些人都是李世民精心挑選出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面子李承乾還是要給的。
偏偏李寬反其道而行之,做出了李承乾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憋在心里的那口怨氣今日算是出了,還是大大的出了氣。李恪、李泰等人則是冷眼旁觀,襄城公主、長樂公主等人則是神色各異。
長孫皇后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李寬,又看著隱忍不發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李世民,她心里忐忑不安,主要是李寬的行為太出乎意料之外,這讓她想圓都束手無策。
“誰給你的膽子?”李世民嚴厲的訓斥聲隨之而來,厲聲道:“孔祭酒乃是國子監祭酒,又是德高望重之人,學富五車的大學者,你今日所為乃是大大的不敬,更是一種侮辱,你可知錯?”
“錯?我有錯嗎?”李寬與李世民四目相對,毫不畏懼,從容不迫的據理力爭:“若是真的錯了,亦是他的錯,而非我的錯。皇上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縱然是你大喜之日又如何?”李世民厲聲喝道,“來者是客,孔祭酒能前來乃是給足了你的面子,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待之,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又或是說這便是你認為對的?”
“我本來就是對的,何錯之有?”李寬毫不讓步與李世民對峙,冷笑道:“當著我這個新郎官的面,又在我的府上渾然不理會主人家的想法,妄自決定不說,還興致盎然的奏請!”
“真把我楚王府當成他的府上了?我已經給足了他的面子,要不是念及他年事已高,就連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趕出去。如果說不懂禮數,那他這個學富五車的大學者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