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盧氏大喜過望,房玄齡也是希冀的看著李寬,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又回想起當日大夫所言,兩人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李寬信誓旦旦的說道:“下手自有分寸,明知是丞相之子自然不會下死手,留有一線生機。若是他能痛改前非,我保證他能恢復如初;若是他本性難移,那就一輩子做個廢人也好,省得惹是生非徒添煩惱。”
盧氏堅定地說道:“臣妾定讓遺愛痛改前非,哪怕是再打斷他的腿也會做到!”
“那我拭目以待了!”
李寬笑著點點頭,說白點他這是在敲醒盧氏,也是兩人之間的約定,只要房遺愛痛改前非他自會為他治好斷腿,要是本性難移,那就讓他一輩子成為廢人,這也是李寬給予房遺愛的懲罰,盧氏自知這是兒子罪有應得。
短短的相處時間,盧氏便已經知道李寬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而且也是護妻之人,這樣的男子絕對是真性情。因此,盧氏相信李寬說的話,只要房遺愛改變了,那么他自會遵守約定。
“殿下您與王妃在此的消息何人知曉?”房玄齡猶豫許久還是開了口,李寬愣了片刻,道:“丞相大人放心,就算皇上知道了又如何?于我而言,一切隨心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皇上問起今日之事,丞相大人不必為我隱瞞,如實回稟便是。”
房玄齡與夫人來到飄香院的消息肯定會傳進宮里,到時候皇上追問起來,身為人臣的房玄齡肯定會如實回稟,可是他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不懂做人的人,有些事情還是懂的規矩。
通常而言,皇親貴胄流連煙花之地絕對是大忌,房玄齡本意是想隱瞞,反而李寬看得很開,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豁達,更是巴不得皇上知道似的,這讓房玄齡有些看不懂了。
房玄齡與盧氏并未停留太久,兩人便從三樓下來,乘坐馬車回了府。在路上,盧氏回想起今日所見的楚王,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相公,你覺得這個楚王如何?”
“高深莫測!”
房玄齡沉默了許久這才回答,他也看不透李寬的為人,更加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直覺告訴他楚王李寬絕非池中物,也不想傳聞中說的那樣只知吃喝玩樂的主,言行舉止得體,處事不驚的冷靜等給房玄齡、盧氏留下極深的印象。
“夫人,遺愛的事情該如何處理?”李寬再怎么樣也是王爺,他們也不會多做評價,房玄齡主動詢問盧氏該如何處理家里的那個兒子,想起房遺愛來房玄齡是一陣頭痛,盧氏瞬間變了樣,冷哼一聲:“這個混賬敢欺騙我,回去以后該怎么管教我不再插手,一切由夫君自行定奪,只要不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此時尚且在家中休養的房遺愛,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接下來會遇到什么樣的懲罰,如今他斷了左腿還是本性難改的繼續調戲府中的丫鬟、婢女,瞇著眼睛上下其手趁機占著侍女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