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得意的瞥了一眼李寬,洋洋得意的樣子仿佛再說:“李赟,你就等著受罰吧!”
李寬看都沒看一眼,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世民身上,沒有慌張,也沒有害怕,有得只是從容不迫。縱然是受罰,李寬也心甘情愿,再怎么說這事是他惹出來的,他必須承擔。
李恪見狀連忙拉住李泰,小聲說道:“父皇自有定奪,你就安靜的坐下來聽著便是。”
李泰有些奇怪李恪為何讓自己坐下來,心想:“三哥不是也看不慣他嗎?”
“你給我坐下!”李泰不解的眼神還未散去,便聽見李世民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撇過頭正好瞅見他面色陰沉,嚇得李泰急忙坐下,李世民又接著說道:“你,太放肆了,給你一些教訓也好讓你長長記性!”
李寬不慌不忙的泰然處之,李世民說道:“傳詔:楚王寬抗旨不遵,延誤吉時,故罰薪俸半年,閉門三月靜思己過,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罰薪俸不就是沒錢嗎?李寬并不擔心,他有另外的渠道照樣賺錢,閉門不出三個月李寬也沒什么感覺,唯獨杖刑二十,那可是真正的皮開肉綻,絕對不能容忍的。
“且慢!”
李寬還未說話便被人搶先一步,側著頭看了過去只見站出來的那人身寬體胖,生得肥頭大耳,挺著將軍肚,圓臉上長有濃密的胡須,嘴角處還有食物的殘渣,不拘小節的大聲說道:“皇上,老程我也晚了半個時辰,我愿領二十杖刑!”
“知節,你這是為難我啊!”李世民哭笑不得看著眼前這人,這讓左右為難。
此人便是盧國公程咬金,因稱呼其名乃是不敬,所以更多時候都是以程知節代為稱呼。程咬金可不管這些,他是大事不糊涂,小事馬虎的性子,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就算眼前之人是當今皇上,還是直言不諱道:“皇上,您這話我老程可不愛聽!楚王殿下是遲到了,老程也遲到了,殿下都受罰了,我這個將軍再怎么著也高不了王爺吧!”
“知節所言不無道理!”又有一人站出來說話,李寬見他鎮定自若,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風絕對是軍伍出身,那人又接著說道:“我李靖晚了一個時辰,也理應受罰啊!”
“藥師都站出來了,那我李勣焉能退縮?”李勣微笑的走上前來,躬身說道:“懇請皇上責罰!”
“你們仨都站出來了,我也不好意思置身事外了!”
又有一人站出來,李寬已經被程咬金、李靖、李勣三人出現嚇了一跳,又再次冒出一位,而且也是從武將這排走出來的,而他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濃密的胡須中夾雜著稀疏的白色胡須,想必也是一位大佬級別的將軍。
李世民頓時愁容滿臉,他沒想到懲罰李寬連帶著這四人跑出來湊熱鬧,這讓他這個皇帝有些為難。若是李寬受罰,他們四人不受罰,那也說不過去,唯一的選擇只能息事寧人,這讓李世民這個皇上的顏面往哪里擱,一時間整個太極殿氣氛變得很奇怪,誰都不敢出聲說話,全都注視著李世民等待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