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嘆了一口氣,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逃避是沒用的,挺起胸膛鼓足勇氣,擲地有聲的回道:“父皇,兒臣反對!”
眾人均是瞠目結舌的望著李寬,程咬金、尉遲敬德等人手中的碗險些滑落,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還真的是直接摔碎了。眾人紛紛看向李寬,眼里滿是古怪之色,瞥了一眼李世民見他神色淡然,不見絲毫的驚訝之色,或者說李寬的直言不諱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李世民淡然一笑,道:“緣由!”
“父皇,兒臣不懂大唐律令,屢屢冒犯父皇本就是大不敬,焉能不罰?若是今日父皇不懲罰兒臣,又如何能服眾?別人會說父皇護犢心切,不忍心對兒臣下手。”
李寬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到理由,管它是不是合理,總之能說的不能說的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其次,兒臣并無做官經驗,未知的位置上稍有不慎不僅丟了父皇的顏面,還會惹來更多的非議;至于最后一點,我這個人除了吃喝玩樂外最喜歡的就是睡懶覺,每天早出晚歸的生活真的不適應,再說了國家大事我又如何知曉?”
李世民從容地說道:“刑部員外郎不屬于正式編制,乃是體制外的職務,可以說是虛職也可以說是特設職務,至于你說的那些我這個父親都不計較,又何須在乎他人議論紛紛?另外,我特許你不需要上朝,再說員外郎尚未有資格進入朝堂之上,你每天僅需前往刑部便可。”
“這樣也行?”
李寬無語了,徹底無語了,這個皇上比想象中還要難忽悠,他都已經表明寧愿受罰也不愿做官的意愿了,奈何李世民視若無睹充耳不聞,還給予他大大的方便,這讓他的三個理由根本成不了他反對的理由。
“父皇,兒臣這樣的性子如何能進入刑部?”李寬又想到了很好的理由,“兒臣本就是犯有罪責之人,安然無恙之外還擔任員外郎,要是被他人知道必定會說父皇處事不公。”
“本德,你來說說我是不是處事不公?”李世民沒有回答李寬的話,反倒是看向另外一人,此人便是六部尚書之中的刑部尚書唐臨,字本德,后者聞言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臣以為您做得很對!既然不知律法,那自然要學習才能知曉,要是不學就一輩子都不知道!”
李寬臉色一變,接著李世民又說道:“立本,你的看法如何?”
“臣附議!”閻立本一本正經的回答,如今的他擔任的官職正是刑部侍郎,可以說刑部尚書、刑部侍郎是刑部中官職最高的兩位都在場,又是深知律法的官員,而且唐臨是出了名的秉公辦事之人,所以他的話自然算數。
李世民不需要自己反駁李寬絞盡腦汁找來的借口,有刑部尚書、刑部侍郎兩人在場,還需要他親自出馬,兩人與李寬比拼律法絕對完勝于他,尤其是兩人鏗鏘有力的回答,這讓李寬臉色更加蒼白,欲哭無淚的看著兩人急得都快跳腳了,最后被反駁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