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見李寬自言自語的話,嚇得渾身顫抖不已,連忙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大人莫走,小的這去就替你傳話,您且稍等片刻便是!”
李寬作勢要走的步伐收了回來,轉身再看那人已經不見蹤影,大理寺獄丞的權力不大,可是掌管著大理寺最重要的機構,尤其是大理寺獄丞有判罪且執行的權力,對于那些想撈好處的官差絕對是最有效的震懾。
片刻后,那人迅速的回來將門打開請李寬進入,李寬緊隨其后來到正殿,躬身施禮:“崔廷尉大人,大理寺獄丞前來報道!”
“楚王殿下!”大理寺卿名為崔仁師,抬頭處理政務時聽聞李寬的聲音,急忙放下筆,起身躬身施禮,在大理寺他是最高長官,拋卻這層關系不說,李寬是皇子身份卻是事實,就算崔仁師是大理寺卿也不得不恭恭敬敬。
“廷尉大人不必多禮!”李寬謙恭道,“如今我不過是大理寺獄丞,歸廷尉大人調遣。”
縱然李寬如此說,崔仁師可不敢真的把他當成下屬驅使,當詔書傳達下來崔仁師還以為看錯了,堂堂的一字王居然擔任大理寺獄丞,這讓崔仁師很苦惱,亦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李寬說道:“崔大人,不知今日我是否到任?”
崔仁師點點頭:“自然需要,殿下乃是新上任的大理寺獄丞,此職位空置許久,要是您不去的話,其他人又如何認識?”接著,崔仁師取出一枚方印,李寬接過才知這是大理寺獄丞官印。
“還有什么交代的嗎?”
李寬追問一句,崔仁師搖搖頭,大理寺獄丞官印轉交給李寬后,就告訴他大理寺獄的方位,其它事項暫時沒說,主要是崔仁師不相信李寬真的能一直在大理寺。
接著,后續的事宜則是交給大理寺少卿孫伏伽,此人乃是歷史上第一位有史可查的狀元。孫伏伽帶著李寬來到一處房間,看著滿屋子里堆放的書籍,李寬知道這里應該就是卷宗室,各種冤假錯案,還是重要案件全都記錄在案,進行統一管理。
“殿下,這些便是大理寺獄近幾年的案宗!”李寬看著一堆厚厚的卷宗一陣頭皮發麻,這厚厚的一堆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看得完,李寬只得欣然接受,孫伏伽接著補充道:“這些僅僅是其中一部分,待殿下看完以后再來領取其它便是。”
“還有多少?”李寬大吃一驚,這些就已經讓他有些為難了,要是還有很多的話那豈不是看卷宗也得看個十天半個月,還不包括熟記于心,就算是大理寺獄丞這樣的官員卷宗就有這么多,更別說官階越高的官員,那豈不是堆積如山的卷宗?
“不多,也就十來卷!”孫伏伽輕描淡寫的回答讓李寬心情很郁悶,聽上去十來卷到底有多少字誰知道啊,至于其它事情孫伏伽很有耐心的說與他聽,要是遇到案件審理都必須記錄在冊,每個月月初上交存檔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李寬一一記下。
李寬本以為交接手續很麻煩,現在看來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復雜,至于堆積如山的卷宗倒是讓他有些頭痛,不過身在其位只得硬著頭皮去做了。其它事宜李寬倒也沒什么,然后又與孫伏伽聊了一下便捧著這些卷宗前往大理寺獄,孫伏伽本想著親自送他前去,奈何李寬堅持不從,孫伏伽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