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勇敢的說出心里想法!”李寬轉頭看向李詩,傲氣十足地說道:“要是王叔有任何逼迫之詞,放心有我在呢!有我在沒人敢逼迫你,一切遵從你的內心。”
李詩心里一暖,眼眶紅紅的望著李寬,對于這個堂兄的事跡她知道的很多,尤其是堂嫂武珝的堅韌不拔,為愛癡狂愿付出一切的心更是讓她折服,眼中含淚的微笑的望著李寬與李道宗兩人爭鋒相對,不由得出聲提醒:“嫁與不嫁非我一女子能決定!”
李寬、李道宗對視一眼瞬間明白李詩話中之意,她覺得能不能被選中還未確定,就算選中了她還能拒絕嗎?答案是不能,就算李寬信誓旦旦的保證,對于這事他真的無能為力,此乃皇上親下敕令,誰敢違抗圣意?
頓時,李寬沉默了,李道宗卻笑瞇瞇的說道:“放心,這事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最佳人選!”
“為啥?”
李寬、李詩兩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道宗,可是李道宗卻始終笑而不語沒有解釋原因,忽然李寬像是猜到今日白天吐蕃使團三人看見李詩的瞬間就確定下來,再聯想李道宗現在的話,李寬暗想:“這其中必有聯系!”
“王叔,您與小詩之父很熟嗎?”李寬轉移話題,李道宗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不見,一抹哀傷掛在臉上,肯定的點點頭:“我雖是道玄之堂兄,然參軍時間相同,我倆均在堂兄河間郡王李孝恭麾下擔任將領。”
“武德四年,竇建德舊部劉黑闥依靠突厥率部起兵反唐,次年便自封為漢東王。先皇高祖皇帝敕命當今皇上率領我等前去平亂,兵發洛州與劉黑闥軍于洛水發生大戰,道玄與我隨軍出征,要不是他救我一命怕是我早已命喪洛水。”
李道宗回憶往昔時,眼里滿是傷感,洛水之戰劉黑闥軍被殺一萬余人,數千人被洛水淹沒,劉黑闥率領殘部一千余人逃至突厥。三個月后,劉黑闥又借突厥軍卷土重來,攻打山東,唐軍迅速派兵馳援,這一戰自武德五年六月至武德六年元月,經歷三次換帥,最后在次月由隱太子李建成在洛州將劉黑闥等人悉數斬殺而告終。
李道玄便是征討卷土重來的劉黑闥第一任行軍大總管,可他同樣慘死在那次戰役中。李道宗因洛水之戰而負傷未曾前往,直到李道玄戰死的消息傳回京城,又因劉黑闥接連攻陷大唐城池,氣惱的李淵任命太子李建成取代齊王李元吉率領大軍抵御劉黑闥。
李寬、李詩兩人全神貫注地聽著李道宗述說當年征戰沙場之事,李道玄因戰死沙場而那個時候李詩尚未出世,以其無子而讓李道明繼承其淮陽王爵位,兩人雖是親兄弟奈何性子與才能太差地遠,不過李道明卻將李詩撫養成人,如今的李詩知書達禮、落落大方均是李道明培養有功,而李道明自己則無子嗣,算是對兄長李道玄一個交代。
“我是你堂伯父,亦是你的姨父!”
李道宗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詩,說出了最關鍵的因素,李詩驚訝的捂住嘴,李寬倒是有些意外卻不像李詩那樣,因為李道宗看向李詩的眼神完全是視如己出似的,或許要不是李道明執意撫養李詩長大成人李詩將會成為李道宗的女兒,在江夏王府長大成人。李道宗、李道玄、李道明、李詩四人也因洛水之戰而改變,可以說洛水之戰是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