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個太深奧了,我沒明白煩勞您解釋解釋!”程處弼很直白的承認自己沒聽懂,在場的又何止他一人沒明白,敢于開門見山承認的屈指可數,李寬微笑的說道:“如何解釋?”
程處弼懵了,半晌后回答:“逐字逐句再好不過了!”
李寬尷尬了,這十六字完全是他胡謅的,沒想到程處弼等人居然當真了,還若有其事的讓他詳細解釋,這讓李寬有些無語。既然自己開了這個頭,就算是跪著也得繼續走,要不然他們還以為自己拿他們開涮。
“那我先來說說‘以弱示弱’!”李寬咳嗽兩聲,正襟危坐猶如授課老師一般緩緩道來:“先人曾言:‘兵不強,不可摧敵。得士者強,失士則亡。以強示弱,以弱示強。兵無強弱,而將有能否。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
“比方說你們三人與盧國公之間,百分百是敵強我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非勇敢也。既知我弱不可力敵,唯有團結一致對敵方能占得先機,然盧國公身經百戰,吃的鹽比你們吃得飯都多,那就不能不能力敵唯有智取,這個智取再與‘情’字!”
“你們兄弟三人是一母同胞之兄弟,骨肉親情血濃于水,再說盧國公亦是你們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假若你們犯錯,難道盧國公真的狠下心打斷你們的腿?”
李寬停頓了一下,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房遺愛,眼前不就是典型的代表,要不是他出手打斷他的腿,就算房遺愛再怎么不是個東西,房玄齡也下不了這個狠心。
眾人聞言均是低頭沉思,李寬又接著說道:“所以最壞的結果不就是挨揍兩下,要是這點疼痛都躲過不去那你們也枉費父親的苦心栽培。若是不想挨揍,那就必須從‘情’字入手。”
眾人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就連房遺愛這個紈绔子弟都覺得有些道理,因為他比任何都懂得如何利用“情”字為自己謀得利益,相反房遺直、魏叔玉、馬載等人則是剛直從未如此做過,自小到大基本上沒有誰逃過父親的責罵訓斥就算是挨打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這個‘情’便是父子親情、手足之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寬侃侃而談,眾人聚精會神聽得入迷,可他們都沒發現自己的父親都已經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聽著,他們也想聽聽李寬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當你們以弱示弱就是裝可憐,撒嬌賣萌啥的一股腦的都上了,你們的父親還能打你不成,大不了也就是言語警告罷了。若是一人犯錯,有兄弟的不是在旁袖手旁觀,而是協助犯錯的說些好聽的,比如咱們梁國公次子絕對是最佳范例,哪怕是自己仗勢欺人依然顛倒黑白博取同情,不僅沒有懲罰甚至于梁國公長子也會受罰,這就是受牽連在內,與其如此倒不如順勢而為。”
李寬沒有放過房遺愛,直接拿他舉例,這讓眾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此刻的房遺愛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實在是太丟人了,房遺直亦是苦笑連連的看向李寬,請求他適可而止。
李寬自然不會盯著不放,又把目光看向了馬載,語重心長的說道:“與其他人相比,你的處境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