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真不愿意去,那我便去一趟國子監回絕便是!”趙謙見李寬有些不樂意,把心一橫,厚著臉皮去國子監回絕,不過那樣做的結果就是所有的責任他來承擔,怕是在京城臭名遠揚了。
李寬搖搖頭拒絕了趙謙的提議,他還沒到那個地步,要是讓趙謙前去承擔責任,李寬心里也不好受。大不了就是去一趟賽詩大會,論起作詩他倒是半桶水,背詩絕對是高手,真的不行就隨便背誦幾首絕對可以渾水摸魚。
“趙老,為什么你第一時間答應下來?”李寬很詫異這次趙謙自作主張,通常不說與自己商議,至少也會與王槐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為何這次沒有與眾人商量便答應下來,肯定別有原因。
趙謙沉默良久,道:“賽詩大會表面是斗詩,實際上國子監別名是太學,歷朝歷代均是最高學府,學生數量越來越多,直至當今皇上十分重視教學,使得國子監學生達至五百人,高于高祖皇帝時期的三百人。”
“先皇在位時,國子監學生三百均是貴族子弟,包括五姓七家的世家大族子弟,后來當今皇上擴至五百人,其中三百人仍是貴族子弟,尚有兩百人為平民子弟。”
“縱然如此國子監依然是貴族子弟居多,平民子弟學生有兩百名額始終未滿額。凡是進入國子監學生均是大唐各地學府選拔的青年才俊,未來不可限量,而國子監也可以說是進入仕途契機,被賞識以后得到推薦可免省試而入仕。”
“您的意思是讓我與他們搞好關系?”李寬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望著趙謙,見他點頭答道:“正是此意,斗詩只不過是其中之一,還有作畫、書法等,絕對稱得上是文壇盛會,文人雅士也會受邀前往,若是公子與他們結識并得到他們的認同,未來在仕途道路上越走越遠。”
李寬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國子監學生均是貴族子弟,他們的父親不是當朝官員就是世家大族,堪稱貴族學校的典范。如果真能與他們搞好關系,有他們背后的勢力相助,不僅能在仕途上走得遠,甚至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太子、吳王、魏王也參加了?”趙謙點頭回道,“太子府中有學館,其中也會有學生前往,太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吳王也在受邀之列,至于魏王則是因為今年年初上表的《括地志》一書而受到邀請。”
李承乾與李寬的關系不復從前,趙謙自然得做長久打算,要是太子等人在會上拉攏什么人,李寬不去自然不知道什么情況,去了才能知根知底提前做好防備。
李寬不愿參與進皇位之爭,故而趙謙退而求次只需要他前往與眾人搞好關系便是,至于能不能拉攏一批人效忠楚王府就看李寬自己本事。另外,這也是長久打算中十分有必要的。
與李寬交好的文臣較少,又得罪了國子監祭酒孔穎達,這次前去不僅是給他一個面子,也表明李寬有意與他修好的意思。在朝堂上文臣的權力要高于武將,李寬勢單力薄沒有一些勢力保駕護航,以他的性子絕對惹出事,趙謙亦是為李寬以后而打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李寬沉思許久,還是選擇前往,至于是孔穎達設下的陷阱,還是一個機會,李寬也懶得去理會,眼下還是得妥善安排省試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定下心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