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博士馬嘉運!”李寬如實回答,回想起兩人聊天的過程,對馬嘉運是贊不絕口,“縱觀整個國子監,唯有此人有此資格,自成一派風格,著實少有的人才。”
武珝插話道:“馬嘉運的確不凡!”
王槐、趙謙、錢武三人面面相覷,對于國子監的情況他們不甚了解,不得不看向當今皇上,李世民贊同的點點頭:“的確是個人才!”
吳公公代為解釋:“此前,陛下傳詔命國子監及秘書省撰寫《五經正義》的疏議,將《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五本經義全部注釋撰寫成書,以此作為日后省試等科考之書。”
“參與編撰之人均是當世儒學大師,以國子監祭酒孔穎達為首,歷時一年有余于今年成書。陛下下詔準備予以國子監施行,卻被此人諫言孔穎達主持編撰注釋駁正其失,至相譏詆等問題,甚至沿襲隋人舊說,不作甄別,故而陛下責令其更改再施行。”
李世民稱贊道:“此人所學頗雜且精深,非常人所能及也,是大才之人!”
李寬對于馬嘉運的事跡倒是不清楚,聽到李世民也稱贊就更說明自己眼光不錯。王槐、趙謙、錢武三人亦是贊同,沒有半點建議,他們精力大不如前,帶帶孩子還可以,要是像當初教導李寬那樣,確實力不從心,聽聞馬嘉運是有真才實學自然欣喜。
武珝詫異道:“父皇,既如此為何不授予官職?”
“非陛下不愿!”吳公公代為回答,說起這事也十分詫異,又看向李寬發現兩人有許多共同之處,馬嘉運能答應李寬擔任李熹、李暾的老師,必定有其它原因,因為馬嘉運同樣婉拒皇上封賞。
既然是馬嘉運提出來的問題,李世民便打算讓他去校正注釋錯誤之處,馬嘉運推辭不愿意接受。李世民并未強人所難,而他也明白對方的打算。雖然錯誤指出來了,不過之前封賞孔穎達的詔書已經下達,馬嘉運不愿意做那個惡人,與孔穎達發生爭斗,也算是保全對方名聲以示尊重。
“接下來要說的是第二件事!”李寬故意停頓一下,看了王槐等人一眼,三人立即明白這事與自己有關,均是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等待批評的學生一樣,李寬已經猜到七七八八,有些事不說眾人心知肚明,“您們三位年紀不小了,怎么能跟熹兒、暾兒一起瘋?若是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你們寵愛他們倆不反對,但是這樣的寵愛確實不應該!”
若非李寬親眼所見三人對李熹、李暾的寵愛實在是有些過了,李寬也不打算提及此事,主要還是擔心三人身體吃不消。當初,武珝就因為這事說了他們三人,如今舊事重提,王槐等人也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均是默不作聲的點頭答應。
“我希望這事是最后一次!”李寬義正言辭的說著,王槐等三人自然連連點頭答應,接著李寬又說:“只要你們能做到,我們倆才能放心的讓你們帶孩子!”
“此話當真?”三人抬頭異口同聲,滿臉期待地看著武珝。
武珝點頭說道:“你們三都是長輩,哪有晚輩騎在長輩脖子上當馬騎的,再說了你們身體大不如前,總是趴在地上爬著始終不好,只要你們能做到以后不再犯了,我當然同意孩子跟你們多親近了!”
“絕無下次!”三人立即爭先恐后的保證絕對不再犯了,武珝說到做到當即讓他們三人抱著李熹玩耍。三人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很得意的看了一眼李世民,這讓李世民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