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之前的名聲不好,好不容易修復了一些,如今要是這事傳揚出去,那他以后還怎么混?如果是其它用意,也不必一起來,真不行也可以下拜帖,總比堵門強得多。
“我等是來拜見殿下的……”李寬不等他人說完,怒氣沖沖的打斷道:“拜會?有你們這樣拜會的嗎?你們身為士子,讀萬卷書有些更是國子監的學生,難道這些基本禮數都不懂?”
孔穎達真是羞愧難當,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國子監學生,他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直接被李寬誤會了。偏偏這誤會還鬧得比較深,想起兩人剛剛冰釋前嫌,要是再生嫌隙就不太好了,硬著頭皮如實交代:“殿下,他們真的是拜見殿下的,這事說起來與我有些關系……”
李寬聞言眉頭一皺,正欲破口大罵,卻被武珝阻止,李寬冷靜片刻也覺得孔穎達不是那種背地里出手的人,要不然他這個儒學大師也就白當了,心平氣和的問:“孔祭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們是來投卷的!”孔穎達苦笑道。
“投卷?”李寬大吃一驚,武珝等人亦是震驚不已,哭笑不得的看著眾人恭敬有加的神態,之前就有些詫異,要真是堵門也不用文人出面,肯定都是地痞流氓來的,“孔祭酒,您是不是弄錯了?”
孔穎達擲地有聲地再說一遍:“他們真是來投卷的!”
李寬依然不敢相信,狐疑道:“你們是來投卷的?”
“是!”眾人恭敬地齊聲回答。
“為什么來我這投卷?”李寬郁悶了,整個京城大小官員不下數千人,有權有勢的官員也有數百位,為什么這些人偏偏選擇自己,再說了之前不是還有太子、魏王等人嗎?
“殿下乃大才之人,又是當今楚王殿下,身份尊貴且平易近人,又知人善用且不拘一格,故我等一致決定向楚王府投卷。縱然我等被拒,無怨無悔矣!但凡有志之士,均愿前來!”
這頂高帽子給李寬說得啞口無言,想拒絕又不好意思拒絕,不得已李寬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既然你們是來投卷的,將文章全都留下來,待我認真品讀以后可以自會為你們寫薦書,至于時間定在三日后的辰時,現在沒事的話都散了吧!”
眾人聽聞李寬同意了,二話沒說取出自己的文章一一交給王槐、趙謙兩人手中,然后深深地躬身行禮拜別,至于孔穎達、司馬才章則被李寬暫時留下來了,司馬才章倒是心安理得,孔穎達則是有些心虛的笑笑想離去,李寬自然不會答應,鬧出這么大的事情肯定跟孔穎達有關,不問清楚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孔穎達、司馬才章邀請入府,雙雙坐下以后,孔穎達再次進入楚王府感慨萬千,又見李寬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不等他開口就一股腦的交代清楚了。李寬哭笑不得的說:“孔祭酒,您真是太好了!”
孔穎達尷尬的笑笑不說話,李寬真是無語了,搞了半天居然是孔穎達與馬嘉運兩人談論間被其他士子聽見,幾杯酒下肚以后孔穎達更是對李寬贊不絕口,甚至無意間說了要投卷不如去找楚王的話來,眾人聞言紛紛改變主意,幾乎有七成的士子全都來了,余下的要么就是有背景,要么就是已經投了,就連原本有意投公卷的也改變主意,還有的是太子、魏王等人相中的,這讓李寬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