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意思是……”李泰與李愔對視一眼,紛紛大贊李恪的手段,他們本來各自為戰,均是為了將李承乾從太子之位拉下來,卻不想被李寬一人之力將他們統統擊敗,不得不再次聯合一起,如今意見一致,矛頭直指李寬、李承乾。
并且,李承乾與李寬已生嫌隙之事,乃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這也是他們最愿意看到的結果。與此同時,東宮之中同樣上下震動,身為太子的李承乾得知以后更是憤恨不已。
“這是父皇給我的補償嗎?”李承乾深邃的目光中流露著怨憤,狠狠地將手中的茶具摔在地上,身邊的仆從等紛紛俯首跪地,戰戰兢兢的生怕被怒火滔天的李承乾責罰。
李承乾心中滿是嫉恨,李寬已經站在他前面,他是當今太子卻無人知,反倒是李寬成為街頭巷尾人人談論的對象,就連朝中老臣對他亦是刮目相看,每每想起都如鯁在喉。
如今,李寬成為那個風云人物,沒想到他的兩個兒子居然也爬到他頭上,這讓李承乾如何能忍。
“既然是補償,那我卻之不恭了!”李承乾冷笑一聲,當即令東宮官署人員前往各司部領取用度開支,次數頻繁且均是最好的,各司官員自然不敢阻攔,紛紛給予方便。
太子左庶子張玄素見李承乾如此荒唐,完全沒有太子應有的氣度,整個東宮除了奢侈成風,甚至有些官署領取之物不符合太子要求,當即被責罰更是激怒了張玄素,立即上書勸諫道:“陛下與殿下乃父子,又是我大唐皇太子,圣上下詔殿下所用之物不為節限,此乃圣上之恩也。然,殿下所取之物短短一月便已經超過七萬,驕奢之極,孰云過此!況且,東宮正直大臣均不在左右,無人勸諫,然殿下又與群邪親近,此乃非明君之為也,伏請殿下居安思危,日慎一日。”
“這個張玄素真是不知死活!”
李承乾將張玄素的勸諫文書丟棄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明里暗里都在批評自己的行為,這讓李承乾想起了于志寧,如今于志寧已經被調任去了晉王府上,又出了一個張玄素,這讓李承乾滿腔怒火。
“殿下若不想聽其之言,在下倒是有一計策!”房遺愛陰冷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張玄素所說的群邪就包括他這個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而他之所以能與李承乾搭上線,全賴自己有個駙馬的名頭。
房遺愛小聲地在李承乾獻計,李承乾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如此怕是不妥吧!”
“殿下乃是未來天子,如此不僅可以震懾奇人令其閉嘴,還可讓其他人通通閉嘴。縱然不成也可起到威嚇作用,豈不是一舉兩得?”房遺愛的計謀很簡單,派人刺殺張玄素。
李承乾沉思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同意了,這件事交給房遺愛去辦。畢竟,房遺愛混跡在長安城中,認識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游走在黑色地帶的人物,上一次于志寧之事亦是房遺愛提議,這次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罷了。
“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房遺愛冷冷的看著張玄素的勸諫之言,心里滿是殺機,因為張玄素與于志寧都將其視為奸佞之人。他本就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人,作為紈绔子弟自然心狠手辣,要不是之前踢到李寬這塊鐵板,房遺愛基本上都是橫著走,無人敢約束。